“难道不是吗？”黎星若表情淡漠，她扫过倒在地上的男人，问道，“如果不是的话，秦总出现得未免太及时。而且，秦总这么巧，也来这里谈生意？”
两人刚刚见面的时候还在秦氏集团，而秦清宴当时口口声声说自己要去开会，这么一会儿就“及时”地出现在这里，她不相信这一切只是巧合。
秦清宴语噎。
的确不是巧合，黎星若离开之后，他到底是气不过，让助理查一查她去什么地方，本是听说谈生意想来给个下马威的，不想，竟然会发展成这样。
他满腔火气压在心底发不出去，目光冷冰冰地道，“黎星若，就算我来的巧合，你也不能断定是我安排的这一切！”
黎星若的目光毫不畏惧地对上他，片刻后，轻轻地笑起来。
“可是，秦清宴。你不也仅凭一段连脸都看不清楚的监控录像，就觉得是我买凶害你吗？”
她的语气轻得像是风一吹就散了，脸上的笑意轻轻浅浅的，眼底一片澄澈清明，似乎并无讽刺恼火之意。
秦清宴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口，难受得要命，他烦躁地扯开自己的领带，“我和你道过歉！”
道歉也不行，赔偿也不要，她到底想怎么
样！
“也是。”黎星若点点头，迈过地上不敢作声的王总，一步步地朝着秦清宴走过去。
看着她向着自己走过来的时候，秦清宴心底的火气莫名消散一些，他甚至伸出手，想要将她接到身边。
算了，黎星若一个小姑娘经历这么惊险的事情难免会害怕，他便勉为其难地原谅——
“那，我也和你道歉。”黎星若轻声开口，与他擦身而过，“秦先生，对不起，误会你了。”
黎星若低头了，秦清宴却觉得心里的恼火攀升顶点，他一拳恶狠狠地砸在墙壁上，声音几乎是低吼，“你到底想干什么！”
再回头时，黎星若已经被蹙眉的江枫护在身后，江枫道，“秦总，你这是在做什么？”
“舅舅。”黎星若按下江枫挡住他的手臂，慢条斯理地道，“我们报警吧。秦先生，既然这件事情和你无关，那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秦清宴不会和她动手，这一点她可以肯定。
前生即便是秦清宴幻肢痛到发狂，也不曾碰过她一根手指，更不用说是如今神志清醒身体健康的秦清宴。
她拿起手机去报警，目光落在秦清宴的身上，犹豫片刻，还是最后道，“秦先生，我建议你去看
看心理医生。”
是车祸之后秦老爷子不放心，所以才找来心理医生，发现秦清宴有多年的心理疾病。即便是后期他慢慢好转，身体状况却每况愈下，心理疾病痊愈后不久，他便撒手人寰。
这么一个青年才俊英年早逝，黎星若还觉得挺可惜的。
一定只是这个原因，只有这个原因。
黎星若头也没回，只听见背后一声巨大的、敲击墙壁的声音。
……
“嘭！”
手机砸在门上，发出一声巨响，秦清宴身上依旧穿着白天的衬衫，浑身酒气。
黎星若今天和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是说他疯了吗？
他是疯了，如果不是疯了的话，为什么要追着她去酒店，为什么要听那个女人说那些话？
他在看到王总趴在黎星若身上的一瞬间，为什么会心痛，那女人算是什么东西？
她也配！
“清宴。”卿飞羽拉住他的手臂，轻声道，“你别激动。你喝这么多，不能继续喝了，对身体不好。我给星若打个电话，让她接你回家，好吗？”
她话这么说着，另一只手却悄悄地把酒杯又一次倒满。
“滚！”
秦清宴把人耸开，一口就酒闷下，眼里出现的却都是黎星若的脸。
那女人到底
凭什么、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