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平和,“是我恃宠而骄。是我以为自己是慕太太,就会享有最大的安全感。是我得意忘形了。我应该记着,慕太太这个身份的重量,全在慕先生你一句话之间。抛去这层身份,我也就只是温晓,一个小小的戏子罢了,没资本任性和嚣张。”
女人一句一句的说着,声音平和得听不出任何的波澜,就像是只在陈述着什么家常的事般。
从这一的声音里,完全就猜不出说话人此时的情形。
慕裕沉的身体猛一震,心随这平和的语气忽坠崖底似的猛一抖,“晓晓……不是这样的。”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温晓这话里透出的意思。
她在解释。她敢打司蕖,敢惹事,敢嚣张,敢狂妄,是因为记着了很久以前他对她说过的一句话——当初,是他跟她说,记着她的身份:慕太太!
当初,她被黑的时候,他质问她,为什么永远不把自己“慕太太”的身份重视起来。为什么不用这个身份给她带去的所有便利?
为什么不重视——慕太太的身后有个他?
当初,他责怪她。怪她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从不求他为她扫清一切障碍。怪她不利用慕太太的身份去图方便,怪她太见外的怕麻烦他这个“慕先生”。
而现在呢?
她愿意借着这层身份背景任性了、嚣张了,否则,也不会那么胆大的直扇一个人气天后的巴掌。
但他今天的做法,无疑于是在告诉她。只要他不站在她那边,慕太太的身份,便不会管用!
他甚至,还亲手摘掉了那个他为了打磨的镯子。
慕裕沉记得前几天,晓晓还对他说过,那只镯子,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