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扯了一个难看笑容,揶揄:“凌姐姐,你羞不羞呀?连这样的话都敢说——真不害臊!”
顾奇恍然回神,慌忙缩了回手,尴尬微窘低下头。
不过,他红通通的耳根已经出卖了他,红得好像要滴血般。
陈星凌瞧得真切,早在心里头笑翻了!
牵个手,就脸红耳根红——好可爱的纯情小爸爸哦!
原书里记载他们新婚夜是盖了足足三层被子才总算克服了羞涩办成了事,过后两人羞了好几天都不敢看彼此的脸。
哈哈哈哈哈!
陈星凌穿书前是职场小姐姐,性格潇洒略任性,美男美景美食通通都爱,从不辜负年少青春的美好。
她交往过几任男友,洋洋洒洒溜了一大圈,可惜仍没找到心仪的真爱。
毕竟曾是男色环绕的美女,她的脸皮厚度可不是顾奇比得了,更不是眼前这个急巴巴凑在跟前,只差没把“我要当小三”几个字无耻刻在脑门上的秦甜甜能意料得到。
陈星凌似笑非笑瞪着她,鼻尖娇哼。
“不是吧?正正经经领证的夫妻,还需要怕什么羞呀!我们要只是牵牵手,亲亲小嘴,那小虎子是怎么来的?别忘了——我们儿子都三岁啦!”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的年轻人,即便在大城市长大,思想开化程度远远比不得时尚现代人。那时就算是恩爱夫妻,在外头走路顶多肩并肩走着,手牵手的都算少。
饶是秦甜甜再无耻,也被羞了一个大红脸。
“哪能——什么话都说呀!凌姐姐,你也忒不害臊了!”
这乡下渔家女真是虚伪透顶!
平时看着老实巴交的,连看着别人眼睛说话都不敢。偶尔被骂被嘲讽都不敢吱声,更别说是顶嘴。
谁知奇哥哥一回来就马上恢复妖媚的狐狸精本性!
明明知道顾家没人欢迎她,也没人喜欢她,还死皮赖脸占着奇哥哥!
像奇哥哥这样知书达礼的正人君子,却娶了这么一个目不识丁的粗坯乡下女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陈星凌见她有些恼羞成怒,心里更是乐开花,主动拉住顾奇修长的手,眼里带着明晃晃的挑衅。
“我们是夫妻。就算分开三年多,我们仍还是夫妻。只要我不点头,谁都没法改变我们那张正正方方的结婚证。阿奇,你说对吗?”
顾奇眼角瞥向变了脸色的秦甜甜,想着当断即断,他从来没想过离婚改娶她人,一切都是自家妈乱想乱搞出来的。
于是,他郑重答:“对,我也不会点头。”
陈星凌见他顶着一张冷清年轻俊脸,却装出一副公事公办认真严肃的老沉模样,禁不住咯咯笑开了。
秦甜甜的脸被气红了,很快眼睛也跟着红了,实在待不下去,跺跺脚扭身跑出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