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的温度的馅饼,不知所措。
三人边就着馅饼,边讨论起来。
凯兰:“等霍邱祭司回来实在太久了。我们得考虑其他人……”
她说到这,顿了顿。
剩下的是第一个选项:兼职大祭司的银辉行省驻军的军团长克劳德尤利西斯。
真要求助于他吗?
凯兰有点郁卒。
不不不,一定还有别的人选!
五大神殿几十位主祭,总有适合的人!
铂西亚则想起了凯兰的父亲。
他很奇怪,凯兰为何不提名自己的父亲。
“你最近给你父亲写过信吗?”
“没,干嘛突然说起这个?”
铂西亚:“今年轮值西区和南区的法务官又是你的父亲,贝利朱利叶。他一定会帮助你……”
凯兰摆手,打断他:“如果是我父亲的话,很可能会起到反效果。”
她可不想叫她那位好父亲突然想起自己。
帕米拉的父亲对孩子享有至高无上的权威,甚至出现过父亲打死儿子,而被免罪的事。所以,凯兰不想给自己上头加个爹。
铂西亚不赞同地摇头:“你可以不在乎他,但你得写封信,表现出你仍记着他,他也不会忘记你,这样才对你有利。”
他就是这么做的,即使在远方的父亲从没回信给他。
凯兰有点不高兴:“你让我花心思讨好一个本就不在乎我的人?”
前几辈子,不断讨好克劳德大祭司、元老院、军队,她已经受够了!
铂西亚体察到她的不情愿,住嘴了。
凯兰调整了会心态,才对铂西亚说:“这不急于一时,证据更要紧。”
她从兜里拿出一瓶胶水,这是她在杂货铺里买的。
铂西亚和苏拉不解其意。
铂西亚:“胶水?你买这做什么?”
凯兰:“把法布尔房间的钥匙弄到手啊!”
两人有点茫然。
凯兰笑着说:“一时半会说不清,你们看着吧!”
次日午后、
铂西亚和苏拉一人一边站在走廊口,谨防有人突然走来。
比起总是紧张兮兮到处乱望的苏拉,铂西亚心里尽管有点焦躁,但表面上看,他仅仅只是比以往少几分笑意。
他隔了会,才回头看看凯兰活做得如何了。
阴暗的楼道里,一个身影弯着腰,凑近门锁,捣鼓着。
在他看去时,她也正好完成了杰作。
“你说的办法是一个恶作剧?”
铂西亚挑眉。
凯兰收好胶水,摆了摆手。“嘿,上点胶水堵死锁眼而已,多大点事儿。”
铂西亚:“这不痛不痒,根本不能解决问题,法布尔只要换把锁……”
铂西亚说到一半,想起了什么,他看向凯兰的眼神里迸发出赞许的光芒。
苏拉依然没能跟上两人的脑回路,懵懵懂懂问:“但我们还是没有钥匙啊。”
凯兰:“法布尔最近忙得很,他这把锁坏了,不会亲自去配,一定会叫最近来神殿修缮的工匠一起换了。”
苏拉:“……所以呢?”
凯兰:“我们只要找到现在还在神殿干活的工匠,说那把钥匙,法布尔祭司不小心遗失了,让我们再配过一把。我们不就多了把真正的钥匙了?”
苏拉慢慢睁大蓝眼睛,里头是真挚的崇拜:“凯兰,你好聪明啊!”
凯兰哈哈一笑,搅过了他。
“到时,还得靠你找到笔记本了。”
“嗯!”
苏拉重重点了点头。
铂西亚不忍直视他言听计从的蠢样,转开了视线。
…
铂西亚以他乖巧稳重的模样,假托自己是法布尔祭司派来的人,轻而易举地赢得了工匠们的信任。
他以12个铜币,换到了新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