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没多久,纪武行还觉不够解气。
“若不是顾及温儿名声,我定要将那群宵小打的满地找牙!”
纪温哭笑不得:“多谢爹为我着想!”
纪勇在一旁摩拳擦掌:“四叔,要不然我们去套他们麻袋?保准让他们挨了打也找不出是谁!”
“差不多行了!”纪二伯发话了:“今日是大喜日子,权当放过他们了!”
纪武行一边松弛筋骨一边默默嘀咕:“许久不见血,手腕都软了不少。”
想当年在战场上厮杀,生命都如同儿戏,何曾这般手软过
这时,一行人吹吹打打,敲着红锣来到了纪宅门口。
为首的两个衙役看着如此气派的纪宅,心中十分诧异,互相对视一眼。
年轻的衙役不由问道:“李老哥,你之前可曾听说过这纪家?看这宅子,似乎来头不小啊,怎么我竟一丝印象也无?”
年长些的衙役想了半晌,突然眼睛一瞪:“不会是那个纪家吧!”
“哪个?”
“就那个!十年前那个!”
年轻的衙役一头雾水:“什么十年前?李老哥你话说清楚点!”
年长的衙役瞥他一眼,一副看尽世事的模样:“你还年轻,没听说过纪家很正常,想当年,纪家可是我们整个岳池县,乃至整个顺庆府的骄傲!”
年轻的衙役一脸怀疑:“李老哥你可莫唬我,若真如你所说,怎么我这些年从未听说过纪家的名头?”
“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年长的衙役神色唏嘘:“十年前的纪氏,天下谁人不知?可自从发生了那事从此大周朝再无纪大将军。”
“大将军?!那是多大的官!”年轻衙役一脸震惊:“纪家真出了位大将军?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年长的衙役摇了摇头,看了眼四周,低声道:“只知十年前纪大将军不仅被罢了官、夺了爵位,甚至连上京城里的家都被抄了!”
我的乖乖,这得犯了多大的事?
年长的衙役继续道:“据说七年前,上京城的纪家之人回到了岳池县。从前纪家人无论走到何处都是为人巴结的存在,这下成了平头百姓,可不就低调做人了!
这十年都甚少见到他们对外联络!如今若不是看到这座宅子,连我都想不起曾经声名显赫的纪氏!”
年轻衙役瞪圆了眼睛:“既是犯了事,为何他家之人还能考县试?”
“你忘了?七年前圣上登基,大赦天下!”
年轻衙役恍然大悟。
年长的衙役思索着道:“不对啊,我听说曾经的纪家所有男丁全都习武,是一个十足的武将之家,如今怎么会养出了一位读书人?”
年轻衙役不由猜测:“或许是这位纪温读书天赋过人?”
“是了!”年长的衙役反应过来:“据说这纪温如今才十岁,就已经得了县案首,成为了最小的秀才公,可不是天赋过人!”
门外如此大的动静,自然一早便惊动了门房。
管家纪全亲自在门口迎接,将一行人引至前院,纪武行与纪二伯喜滋滋的接受了众人的恭贺,又十分大手笔的给每人发了笔赏银。
两位衙役捏着手中足有五两重的银子,心中惊喜万分,这可抵他们五个月的月俸了!这趟差事来的可太值了!
送走了报喜的官差,纪家一家人也聚在一起吃了顿饭。
纪家已经多年不曾有过如此重大的喜事了,纪武行不由对纪老爷子与纪二老爷道:“爹、二叔,我听旁人说,这得中秀才都得大摆宴席,宴请乡里一同热闹热闹!”
纪老爷子瞥了他一眼:“我们既无乡亲,也无左邻四舍,你想宴请谁?”
至于从前那些故交,更是许多年不曾联系了。
纪武行瞬间哽住了。
纪温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原来宅子太大竟还有这种烦恼,连个邻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