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莲和杏桃下意识的就看向了秦可,要知道自家姑娘是最怕疼的,而且皮肤娇嫩的很,绣花的时候被针扎了,伤口也得比平常人愈合的慢一些。
秦可的态度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我自三岁起便不再视物了,还请大夫为我医治,若能医好,大夫便对我有大恩,若不能,我也必定不怨天尤人。至于皮肉之苦,大夫尽管医治就是。”
那大夫或许是没想到十四岁的小姑娘心志会这般坚定,当下神情也严肃起来:“既然表姑娘有如此决心,那老夫定当竭尽全力,为姑娘医治。”
“多谢大夫。”
那郎中先开了五日的药,清莲在一一记下,秦可忽然想起什么,问了一句:“请问大夫……是老夫人请您为我医治的吗?”
那郎中笔尖微微一顿,抬头微笑:“老朽是受大公子之托,来为姑娘医治的。”
秦可愣住了。
大表哥?
她一直以为自己来到府上,是外祖母请了郎中来为她医治,原来……竟然是大表哥吗……
见她惊讶,那郎中便笑着解释:“老朽不才,别的疾病不敢声称精湛,唯有眼疾,倒是略有几分心得,半月前在府外偶遇了贵府公子,大公子便请了在下,来问表姑娘诊脉。
秦可:“原来如此……多谢大夫,大夫贵姓?”
“鄙姓常。”
“常大夫,那我的眼睛就拜托你了。”秦可一边说,一边从床边的锦绣木盒里抓了一把银瓜子,杏桃立刻上前接过,递到了常大夫的手中。
“哟,这可真是谢谢姑娘了。”
秦可微笑:“您不必客气。”
常大夫走后,清莲开心的道:“奴婢听说京城的大夫医术都很精湛,能进国公府来医治的也定然不是凡人,姑娘,咱们是不是能看到希望了?”
秦可:“希望吧。”
此刻,比起她眼睛能看到一丝希望来说,她更惊讶于刚才郎中说的话,上一世她一直觉得大表哥为人虽沉稳但是也严肃,对自己也是管教多于关心,却没想到……
想到晚上要同众表兄一起上街,秦可微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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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澜伊闹着谢曜带她出府去用晚膳,下午小厨房便没有开火,戌时刚过,谢澜伊便来接秦可了。
夜晚会起风,秦可带上了昨日大舅母送给自己的那件斗篷。
雪白的狐狸毛一圈毛茸茸,显得秦可整个人像一只灵动的小狐狸,也像一只小兔子,生动可爱,谢澜伊忍不住称赞:“这斗篷真适合表妹!”
秦可笑了:“是吗?很暖和,得多谢大舅母。”
谢曜此刻就站在府外的马车旁,下意识的朝妹妹的方向望了一眼,自然,也瞧见了披着斗篷的秦可。
眼眸微动,谢曜当然认得那件斗篷,不过他很快转开了视线,并未再多看。
公子哥都骑马,姑娘们则上了马车。
谢澜伊和秦可坐在一辆马车上,举止亲密,谢澜伊叽叽喳喳的跟秦可兴奋的介绍了一路。
“一会儿哥哥会带咱们去摘星楼吃饭,那儿可热闹了,是京城最高的酒楼,饭菜滋味不错,除了吃饭喝酒,顶楼还有观月台,是赏月的绝佳地点,还有一层,是戏台子呢!”
“还有花灯会,这两日的花灯还算不上最好看,等真的到了十五那日,河道两岸便全都是交相辉映的花灯,可迷人了!”
秦可细细听着,对这样繁华的京城也生出了一丝向往。
谢澜伊说累了,伸手撩起马车的侧帘,“大哥,给钱。”
秦可耳尖微动,大表哥在马车旁边?
谢曜宠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一会儿你要买什么随意挑就是。”
谢澜伊这才高兴:“那你可得说话算数,一会儿我肯定是要买双份的,还有表妹呢。”
秦可刚想说不用,谢曜已点头应允:“那是自然。”
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