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当了逃兵。”
老熊微微点头,目光扫过教室,一片鸦雀无声。
“在昨天那个秋风袭来最适合写作业的夜晚,我不幸弄弯了自己的家门钥匙,进不了家门。可我的父亲远在千里之外创业,就像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我的母亲奋战在急诊24小时一线岗位上,病人的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色战袍,我没办法找他们拿钥匙,于是在小区的院子里流浪,顺带思考我未来的方向。”
陈硕低着头憋笑,心想除非地球倒过来转,岑卿浼知道什么是未来的方向?
“我烦恼着自己因为受伤而落下的进度,时间是不会等人的,我的同学们已经走到了遥远的远方,而我,还在原地踏步。我的内心充满焦虑,脑海中千头万绪,烦恼在身体里流窜却没有出口,这脱节的恐慌让开学之后无数个夜晚里辗转难眠。”
穆宁抿着嘴,他们昨晚还一起去打游戏,要不是出了停电的意外,岑卿浼能趴在网吧里睡着到天亮。
“焦虑”这个词就不属于岑卿浼。
只有钟淳没好气地拆台,“开学才几天啊,哪儿来的无数个夜晚?”
岑卿浼开口道:“这叫夸张的修辞手法。诶,怪不得你数理化都不差,就语文作文总是那么干巴拿不着高分!”
几个女同学听完岑卿浼的焦虑心和那快要掉眼泪的小脸蛋,母爱被唤起。她们看向钟淳,露出谴责的目光,大概表达的是“钟淳怎么那么没有同情心”、“岑卿浼已经很难过了,钟淳还要抠字眼”。
老熊咳嗽了一声:“继续!”
岑卿浼舔了舔嘴唇,继续往下念:“我游荡了不知道多久,忽然发觉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夜色沉沉,树影遮蔽了天上的月亮,路灯闪烁了两下全都黑了。风吹过我的耳畔,仿佛是有人在求救。”
啊?这画风怎么忽然变了?之前的青春疼痛文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