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嘴里碎碎的低声嘟囔着什么,酒吐出来后,人却更醉了。
霍倾在一旁看着,地上的污渍着实有些味道。她命人进来打扫,看着姜淮元半脱的衣袍,一只袖袍子已经脱了下来,另一只还在身上,但腰间的皮带却是紧实的束在腰侧……
她是怎么脱下一只袖袍的?
待下人出去后,霍倾便要去解姜淮元身上浸湿了的衣袍,穿成这样也没法休息。
可手才搭在姜淮元的身上,姜淮元便死死的按住了,她涣散的眸子紧张的看着面前的人,呼吸也重了几分。
霍倾试着动了动,可姜淮元极力按住她手的模样,让她不敢继续。
“我只帮你把外袍脱了。”霍倾看着醉态的姜淮元,知她心中提防着什么。
姜淮元看着她,片刻心中松动,手也松散了力道。
外袍脱下来后,姜淮元便不让动了,软塌上的褥子全都湿了,她上半身也是湿的。
酒不醒,她若是这样睡一夜明日定然是耽误赶路。
霍倾站在榻前,思忖了片刻,试着说道:“我让人把浴桶里的热水换了,夫君进去泡个澡吧。”
话说完,霍倾等了片刻。
半盏茶的功夫过后,姜淮元低着脑袋,不曾挪动半分。
霍倾见她不为所动又道:“不用脱里衣。”
片刻姜淮元动了,她从榻上坐起来,径直的踉跄几步往浴桶走去。
霍倾看着她踉跄的身形,微微蹙眉,待姜淮元到了浴桶前,她又轻声提醒她将靴子脱了。但霍倾看着姜淮元的动作,好似风中的细枝柳芽,摇摇晃晃,心下担忧她再次栽入浴桶,便过来矮身帮她脱下了。
就这样,姜淮元穿着衣衫坐在了浴桶内。
霍倾不知道她有没有清醒,待了片刻喂了些茶水,见她没什么不适,便出去了。
泡一会酒也该醒了。
坐在浴桶内的姜淮元,不消几刻钟在她昏昏欲睡,手臂从浴桶壁上滑落,水花溅起,残到了脸上时,她恢复了可自主思索的意识。
看着自己脱了外袍,穿着里衬坐在水中,断断续续的记忆袭来,姜淮元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