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迟钝。
他迟迟没有移开眼。
蒋南城看着那双黑亮的眼睛,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手机铃声划破了车内的安静,林默回了神,手忙脚乱接起,就听顾茹道:“我到家了,你在哪儿呢,蒋南城那个龟孙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林默赶紧调小音量,转朝车门:“我到家了,放心吧。嗯嗯,早点休息。”
蒋南城冷哼一声,解开安全带下了车。林默不明所以地跟在他身后,直到电梯到达顶层,蒋南城按密码开门时,他才反应过来。
蒋南城这是要干嘛?
似是察觉林默的紧张,蒋南城扫了他一眼:“我用下卫生间。”
说完才反应过来,这是他的房子,他解释个屁。
林默:“哦哦,用用。”
蒋南城还真没来过这个房子,还是在林默的提醒下才找到一楼的卫生间。
解决完生理需求,他在卫生间里转了一圈,没找到沐浴露和洗发水。
看来林默是在楼上的浴室洗的澡。
蒋南城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又重新打好歪掉的领带,这才慢条斯理地走出卫生间,结果发现——
林默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蒋南城顿时陷入自我怀疑。
他在厕所里呆了很久吗?
不过很快,他的注意力便被林默吸引了。
林默弓着身子侧躺在沙发上,一只脚上还穿着拖鞋,另一只脚没穿,露出了白色的袜子。
他睡得很沉,呼吸轻浅,连有人靠近都没有察觉。
蒋南城神色复杂地盯着林默的脸。因为喝了酒,林默白瓷一样的皮肤如上了红釉,眼尾也有一抹薄红,唇色似朱,微微张开,头发凌乱地散在额间。
像是被人弄狠了,受不住刚哭过。
又莫名招人,让人想把那双眼睛弄得更红,嘴唇也弄得更亮。
蒋南城呼吸一紧,下腹升腾起微妙的反应,刚打好的领带就又被扯乱了。
他做了几个深呼吸,知道自己该把目光从林默身上移开,但做不到。
看着看着,他的脸色忽然变了。
林默住顾明昭房子里的时候,是不是也曾这么毫无防备地躺在对方面前。
妈的。
蒋南城眼神一暗,伸手把林默摇醒,动作称不上温柔。
林默迷茫地半睁着眼,反应了一会才想起当下的情况,边揉眼边问:“你好了?”
声音软软的,带着鼻音,还怪可爱的。
蒋南城动作一顿,不耐烦地道:“跟你说话听见没?”
“嗯?你跟我说什么了?”林默低着头把另一只拖鞋穿上,半天没听见蒋南城的回应。
一仰头,对上了男人幽深的目光。
林默心中一动。
不知道是不是酒壮人胆,面对蒋南城,他诡异地没以前那么害怕了。
他直直地看着蒋南城,直到把对方看得先别过脸。
蒋南城呼吸又有点乱,无辜的领带再次承受了他说不清道不明,又无处发泄的情绪。
他干巴巴地重复:“跟你说话听见没?”
林默有点懵,蒋南城到底说什么了?
有这个功夫干嘛不把话重复一遍,一个劲儿追问他是几个意思?
神经病。
他眉头微蹙,把今晚遇见蒋南城之后对方所有的话过了一变,突然间福至心灵——
我没和人上床。
林默张大了嘴。
蒋南城说的该不会是这句话吧。
“你没和人上床?”林默喃喃道,“不对啊,那次,我明明在门外听见……”
“没有,你听错了。”蒋南城干脆地道,“我把他打了一顿。”
他嘴角勾起,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邀功的意味。他不愿提苏黎的名字,以免脏了自己的嘴。
林默说不出话来。
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