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南城显然没想到林默要说这个,脸上浮现震惊,就听林默接着道:“过去是我不懂事,以为爱一个人就是要占有,让你不痛快,真的很对不起。”
话音落,车内一片死寂。
蒋南城注视着林默,表情古怪,隔了一会才问:“你真想离婚?”
林默被冷不丁冒出来的这么一句话问住,愣了一下:“嗯,我想。”
他看向蒋南城,目光清澈,一眼能望到底。
只对视一秒,蒋南城就明白了。
他沉默着移开目光,看着从车前经过的各色行人。半晌后,用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回道:“好。”
蒋南城目送林默进小区,摇下车窗点了根烟,直到抽完第二根,才拿出手机,点开助理刚才发的信息。
是个地址。
他盯着看了几秒,嗤笑一声,脚踩油门扬长而去。
港城某会所的包厢里,顾明昭久久伫立在窗边,看着脚下灯火通明、车水马龙的城市。
直到身后的门被打开。
于是说是被推开,不如说是被踹开。
很明显,来人心情不悦。
顾明昭眸光一沉,面无表情地转身。
蒋南城大步走进来,走到沙发上,翘着脚坐好。侍者知他喜好,立刻端来一杯加冰威士忌,又熟练地点上雪茄。
做完这一切,侍者躬身离开,将门从外面关上。
顾明昭走到对面坐下,冷冷地看着蒋南城。
蒋南城靠在沙发上,半眯着眼,在吞吐的烟圈中斜睨着顾明昭。他一向看不惯顾明昭的做派,对谁都装出一副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面孔。
虚伪至极。
蒋南城浅浅吸了一口雪茄,闷了一会才缓缓吐出来:“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
顾明昭懒得跟他绕圈子:“你开个条件,怎么样才肯跟林默离婚。”
蒋南城挑了下眉,冷笑:“我说顾大少怎么这么多年一直清心寡欲,没谈恋爱没结婚的,原来是不喜欢大家闺秀,专爱搞别人的老婆。”
这话下流至极,饶是顾明昭再有修养,脸色也变了。要不是极力克制,他的拳头恐怕已经和蒋南城的脸亲密接触。
蒋南城冷哼,似乎完全没把顾明昭放在眼里。
顾明昭深吸一口气,再次提醒自己今天的目的,试着和蒋南城讲道理:“你不是早就想摆脱林默,既然他提出来,为什么不肯离。”
蒋南城把雪茄搁在一边,端起酒杯。冰凉的威士忌滑过舌尖,流进喉管,不仅没有压下他心底的火,反而拱得更旺。
“我乐意。”蒋南城把玩着酒杯,“当初林默逼我结婚,让我不痛快,现在说走就要走。他以为他是谁?”
说罢他倾身向前,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盯着顾明昭:“你以为你又是谁?睡林默睡出感情,想把他拉出苦海的救世主?”
“蒋南城你别太过分!你再说林默一个字,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蒋南城盯着顾明昭阴沉的脸,突然发出嗤笑:“看你这反应,是还没搞上手?亲嘴了吗?手总该拉了吧?”
顾明昭沉默,落在蒋南城眼里无异于默认他的话。
蒋南城啧啧两声,心情莫名其妙就好了。他单边嘴角上提,露出一个邪佞的笑:“没想到顾大少这么纯情啊。也是,谁让林默长了那么一张脸,也难为你惦记这么多年。”
他夹起雪茄,吸一口,细品几秒,徐徐吐出烟雾:“让我离婚也可以,你刚才不是要我开条件吗。我要的也不多,就要顾氏一半股份。你觉得这个条件怎么样?”
顾明昭不语,眼睛在镜片后闪着寒光。
“看我,差点忘了。”蒋南城一拍手,啧啧两声,“你爷爷还没死,你们家还轮不到你做主。”
顾明昭被彻底激怒。他面上淡淡一笑,语调冰冷,一字一字专戳蒋南城的痛点:“的确,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