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领导,也会给他两分薄面,消息应当是灵通的,却也只是听说顾老爷子这几天对外宣称抱病在床,刻意打听,也没问出他老人家的行踪。
顾江阔是怎么知道他去哪儿的?
顾江阔轻描淡写道:“其实不难,我有我的办法,我在基层做得比较久,认识的三教九流就多一些,盯人盯梢的事儿上不得台面,没什么好说的。”
姜糯:“……”
姜糯心道:你可别妖魔化‘基层’俩字了,我们姜氏基层都是本本分分的社畜好么,哪有像你这样手眼通天的?
顾江阔这时候直起上半身,扔保持单膝跪地的姿势,看起来莫名有两分虔诚,一颗颗替姜糯解开衬衫扣子,哑声问:“去洗澡吗?”
姜少爷对这一天已经做了许久的心理准备,到现在已经没什么抵触,从善如流地说:“一起吧。”
这么痛快,倒是让顾江阔震惊,他解他扣子的动作一滞,猛然抬头,眼中迸出惊喜,旋即又迟疑起来:“糯糯,你是不是因为我要走了,所以才……你不用因为这个勉强自己。”
“谁说我勉强自己了?”姜糯的脸一下子烧起来,“我没有……”
好像说没有也不对,显得他很渴望似的,姜少爷没解释出个子丑寅卯来,虎着脸说:“哪那么多废话,你要不要一起?”
顾江阔:“要。”
还是那池浴缸,顾江阔去放水,姜糯却矜持起来,裹着不能沾水的大牌衬衫,坐在水汽氤氲的宽大浴.室里,直到眼看着顾江阔丢了泡澡球进去,清澈的热水水面上迅速泛起一层绵密的泡沫,他才裹着衬衫,赤脚踩着地上的水渍,啪嗒啪嗒走到下沉式浴缸边沿,把自己沉了进去。
因为过于紧张,还忘了脱衬衫。
“……这件VALENTINO衬衣不能水洗。”顾江阔委婉地提醒。
姜糯的脸更红了,化身嘴硬男孩:“……我知道!这件不怎么喜欢,早就不想穿了!”
并且飞速转移话题,“你还没说,顾老爷子去泰国干什么了?”
看着温水把那件白衬衣浸透,一点点变得透明,紧紧贴在姜糯身上的情形,顾江阔就不太想谈正事,可如果不配合着先转移话题,他怕姜大少爷恼羞成怒,答应好的事情又反悔。
于是慢慢贴着浴缸边沿,边靠近姜糯,边说:“顾仲鸿是去见一个所谓的大师,具体问什么就不知道了,但他身体似乎不太好,也许是年纪大了怕死,想问什么巫蛊之术,延年益寿也说不定,说来也巧,见过那位大师回来,就改口答应我的条件。”
姜糯也是一惊:“你是怀疑,他想利用你,搞封建迷信?别是那老不死的,想做法吸你的阳寿吧?”
顾江阔笑起来,一个猛子游过去,姜糯被溅了一身水和泡泡,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捉住,顾江阔扣着他的下巴,有些激动地吻了上去。
一吻毕,两人都有些喘,顾江阔热烈地看着他,“糯糯,你骂的那句‘老不死’真好听,你从来不骂人的。”
“我好喜欢看你为了我发火。”
气氛突然暧昧起来,姜糯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两人贴得太近,让姜少爷不由得又去掐自己的小臂,猛然想起那天在宿舍里丈量过的结果,临场发怵,不敢看顾江阔的眼睛,却也不好跑,慌不择路地说:“他,他要是想做法害你,就别去了,我,我……”
“我知道你可以养我,但你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事吗?”
“……不信。”
“我也不信,咱们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就算真有神明,也只惩罚恶人,就算真有恶鬼,也不敢欺负到我头上。”
姜糯连连败退,被逼到浴池一角,心有戚戚地赞同:“你这么凶悍,恶鬼是不敢近身。”
“是啊,”顾江阔低笑,“你男人厉害着呢,不用担心。”
“什么你男人。”姜少爷又是一个耳朵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