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打听她的八卦了:“你呢?你跟男朋友是初恋吗?”
陈溪如实说:“不是。我们是相亲认识的。”
她一直很乖,大学也没敢谈恋爱,父母的女生要自爱的言论深深影响着她。
她没有喜欢过别人,觉得喜欢别人的自己是不自爱的。
好女孩怎么能喜欢别人呢?
对刘雷,就更谈不上喜欢了。
父母倒是很喜欢他的。
苏妍妍不知内情,点头说:“相亲也不错。少走很多弯路。初恋什么的,修不成正果的。”
陈溪安静听着,不做评价。
苏妍妍又问:“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陈溪顿了一会,还是如实说了:“不结婚了。不合适。”
苏妍妍一听,来兴趣了:“怎么不合适了?”
陈溪便说了刘雷经常借她钱不还的事。
苏妍妍听得冒火:“他也太小气了。怎么能问女朋友借钱呢?这种小气吧啦的男人不能嫁。他们眼里只有钱、只有自己。”
是啊。
她结婚后,就没见过他的钱。
他把钱攥得死死的,说的倒是好听,存钱买个好车子、换个大房子,让她过好日子。
然后好日子来了,她就被当成破抹布一样扔掉了。
“你看,你也明白这个道理。”
陈溪借题发挥,开解她:“普通男人大多如此。他们不是对你好,而是他们没有能力对别人好。一旦他们有了钱,无论你多好,他们总是喜新厌旧的。男人大多薄情。女人应当多一些理性。可以深情,但不要沉沦。你最应该爱的是自己。”
苏妍妍听得苦笑:“陈溪,大道理谁不明白呢?但人在局里,往往身不由己啊。”
陈溪听她这么说,便无话可说了。
是啊,爱情的魅力便在这里——让人沉沦其间,欲生欲死,身不由己。
“你说这话,肯定是没爱过了。”
良久,苏妍妍说了这句话。
陈溪笑笑,闭上了眼,轻声道:“睡吧。晚安。”
“好。晚安。”
苏妍妍也闭眼睡了。
两个女人同床而眠,情谊渐深。
翌日
苏妍妍先醒来了。
她洗漱后,出了浴室,看陈溪醒了,走过去,坐到床上,放轻声音,关心道:“哎,你知道吗?你晚上在哭。”
陈溪:“……”
她晚上怎么会哭?
没有一点印象。
苏妍妍看她一脸懵,就犹犹豫豫说:“你真哭了。身体一直发抖,嘴里好像说……爸爸我错了,别打我……”
陈溪:“……”
她经苏妍妍提醒,倏然就想起来了——她做了个梦,梦里父亲从老家宛城过来了,让她跟刘雷结婚。她不同意,他就举起了手。他的手那么大,一巴掌会把她打死的。她真的太害怕了。躲都不敢躲。就像她曾养的那只傻狗,你要打它,它就瑟缩着身体,乖乖站在那里让你打。
它以为它那么乖,你打的时候会手下留情。
它太天真的。
越无能,越被欺凌。
人善被人欺。
不然,怎么会有压榨、剥/削这种词?
指望别人的心慈手软或者可笑的道德,倒不如指望自己跑快一点。
“你爸……你很怕你爸?”
苏妍妍觉得陈溪那样子,可能是家/暴留下的阴影。
陈溪没有对人揭露伤疤的意思,淡淡一笑:“我爸很严肃,我们都怕他。”
苏妍妍见她不想多说,便不问了。
陈溪下了床,去洗漱换衣服,还给苏妍妍寻了一套衣服。
她们二人身形很相似。
苏妍妍也不嫌弃,接过来,就换上了,笑着说:“我妈结婚时,前几年没生育,就收养了个女孩。说来,我也是有姐姐的。我记得她很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