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优看着有些反常的女生,试探性问道:“今天不是去看比赛了吗?怎么样,好玩吗?”
“输了。”
“啊,输了啊。”
酒井优慢慢松开了握着汤勺的拇指,看着埋头专心干饭的女生,软语温言的安慰道:“诶呀,没关系,一次比赛而已,这么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别伤心啦……”
“不伤心,但……”但可能他会不开心。
不过后半句话没敢说出来,富冈纯夏往嘴里塞了好大好大一口米饭,口齿不清的说道:“姥姥,次饭。”
“你一次性不要吃这么多,对肠胃不好,慢慢吃,诶呀,第二名也可以,还有上升空间,下次加油!”
“次饭不说话。”
“诶?”
“嗯嗯。”
“诶……行行行,不说话就不说话,反正姥姥说多了就是啰嗦,对吧?”看她样子就知道要开始耍赖了,酒井优无奈伸出右手轻轻揪了揪她的鼻尖,这才重新拿起饭勺。
两人很快就吃完了饭,富冈纯夏拿着碗筷外出洗碗,结果洗完回来时对面的房间依旧寂寥无声。
里面没有人,莫非还在手术?可这么晚了……
握着筷子的手掌蓦然收紧,但最后她还是推开了自家的房门。
晚餐后,富冈纯夏熟练拿起桌子上今日的报纸,坐在一旁安静的查看,屋里很安静,医院走廊也很安静,不过她心不静。
其实今天也没有什么多大的新闻,一如既往的日常播报,即便有民生新闻,光看字面消息也都很正常,富冈纯夏很快就翻过三四篇,不过她订的也多,全国、东京、神奈川……只要是离她近的地区,都要了最新的报纸。
就当她重新拿起另外一叠报纸时——“啊……”
一道遥远却又无比熟悉的痛苦呐喊声,透过医院坚硬冰冷的水泥墙,像针一般精准无误刺到了富冈纯夏的耳边。
是幸村的声音!难道他又遇上鬼了?!
来不及多想,富冈纯夏迅速背起刀袋,拉开房门,猛的就往声源处冲去。
“哗啦……”报纸被人粗暴的扔在桌子上,巨大的响动让原本整齐堆叠的笔记本也不幸晃倒在地,散落开来。
“纯夏……纯夏……”见人这么慌张,躺在床上的酒井优下意识想起身追上,不过那双无力的大腿却把这位老人死死地焊在了病床。
“诶呀!这孩子,发生什么了,怎么突然跑了啊!诶哟……这东西都掉一地了。”酒井优看着旁边的一片狼藉,神情上带了一抹焦虑,“急死人了,这孩子到底跑什么,嗯……这是什么?”
她拿起自己的老花镜架在鼻梁上,待视线清明后,歪着头盯着露出来的一页内容,喃喃道:“井田友也?这是谁啊!”
显然,这是一个男生的名字,青春期的女生把喜欢的男生姓名写在自己的课本或者日记本上,简直不要太正常。
酒井优顿时警铃大作,她撑着身子往床边挪,伸出手使劲儿够住本子,一把扯了过来,深吸一口气后,才缓缓翻开这个让她心惊胆跳的笔记本。
但让酒井优感到意外的是,这个本子里每一页都有一个名字,对的,没错,每一页都被人只写了一个名字,而且每个名字还都未重复。
“诶?”她惊讶得叫了声,“为什么这么多人名啊?这丫头是在干嘛?”
胡乱翻了几页,发现里面记的名字实在有些多,眼睛都开始花了后,酒井优便重头翻开了第一页。
但看到上面显露出来的名字时,她又再次惊呼了起来:“富冈莺子?!这……这又是谁?!”
她又赶紧翻到了下一页,不过之后出现的名字却没一个她熟悉的,“锖兔、真菰、柊哉……炼狱杏寿郎、松平春斗……这,这……”
老人把本子看了一大半,合上本子,她迷茫的看眼前这个奇怪的名字薄,有些不解为什么这孩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