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已经不知不觉离开了,她赶紧握紧电话,推开门出去查看,结果却再也没看到她的身影,看着上空不停掉下来的雨滴,她有些懊恼对着电话里的人说道:“不好意思,那个人已经离开了,对,一下人就不见了,现在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
不小心被人误以为是神经病,差点又被抓去警察局的富冈纯夏,相当委屈的回头望了望身后刚跑出来的方向,随后她支着伞沿着路边的店铺,小心翼翼的躲着雨,朝医院走去。
她才不是神经病嘞!
回到医院时,天空已经放晴,富冈纯夏情绪有些失落的直径往315走去,当然,到之前她肯定会路过314。
“诶?今天回来这么早?”熟悉的声音从耳畔右侧想起,她停住脚步,转身回望。
“下雨了。”她打起精神回道。
“嗯,今天雨确实下得好大,连比赛都叫停了。”幸村站在窗前,手撑着窗口处,脸上露出丝遗憾,随后慢慢走到富冈纯夏面前,看着她浅声问道:“身上没淋湿吧?”
“没有。”她摇了摇头,反问道,“你的比赛延期了吗?”
富冈纯夏看得出来,幸村一直在担忧着网球比赛和他的手术。
“嗯,延迟到下个星期天了。”
“下个星期天?”富冈纯夏眨了眨眼,她今天中午刚得到消息说,弓道部也进入关东大赛的四强了,初定下周周末进行半决赛和决赛,正选和预备人选这段时间都被要求天天回学校训练呢,她对着幸村说道:“他们比赛也在那天。”
“他们?”
“弓道部。”
幸村恍然大悟:“啊……富冈在的社团,那先提前恭喜你们。”
“他们不一定能进决赛。”
“哈哈,这么毫不留情吗?但是,富冈还是要相信自己队友噢。”
“……”被他这么一说,富冈纯夏苦恼的皱起了眉头,为难的憋出了两字:“不熟。”
“哈哈哈哈。”幸村瞧她这副神情,噗呲一声笑乐了,“原来如此,理解理解。”
她点头道:“嗯嗯”
“富冈,我的手术时间订好了,医生说在下个星期天的下午。”问候完,幸村还是没忍住将自己当下的情况告诉了眼前这个女孩儿。
因为,某种程度上,他们还算是彼此的倾诉者。
富冈纯夏身形一顿,下周?这不就是和比赛同一天吗?
她轻轻轻垂下头颅,干巴巴回了一声:“噢。”
“没想到事情会这么碰巧,比赛和手术都撞到一天了,不过好在我的手术订在下午,比赛最迟中午就会开始。”幸村感慨道,“到时候或许都会有个好结果吧。”
“会的。”富冈纯夏认真看着他,坚定回道:“一定会的。”
幸村哑然失笑,狭长的眼眸流露出琉璃般深蓝色的碎光:“借你吉言。”
?
其实在知道幸村要动手术时,富冈纯夏就在犹豫怎么安慰对方,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的话才能鼓励到他,今天又知晓对方的手术日后……
嗯,要不就送他一个消灾面具吧,她躺在床上想道。
白天那个狐狸钥匙扣的偶遇到是让她冒出了一个小灵感。
第二天,富冈纯夏便买了一些适合做面具的白纸回了家,日常训练完后就开始坐在屋檐下回忆着以前跟着鳞泷老师做白狐面具的过程。
她去后山找了根大树,砍下来分节后一把就将它们抗回了院子,然后用刀慢慢削成一个粗略的立体模型,再将调试好的泥土糊在上面,又捏了两个耳朵黏在头顶,之后便将它放在院子里任太阳让它烤得微微凝固。
有一定硬度后,富冈纯夏在上面盖了一块儿塑料薄膜,将买回来的白纸分成许多小正方形状,混着白色颜料和米糊,一层层往上面叠加,渐渐的,狐狸的五官逐渐显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