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冈,我很怀疑你之前怎么看待我的噢~”最后一句怎么都带了丝不怀好意。
但是富冈纯夏丝毫没有感受到任何异样,依然如实回道:“啊。”
幸村:“……”
好气噢,可是还是要保持微笑,呵。
幸村打算再问问现在,结果富冈纯夏又自我肯定似的点了点头:“但是那群人里你最好看。”
“噗嗤……”幸村被她那副“认真”思考的表情给逗笑了,他努力压制自己不停上扬的嘴角,笑道:“咳咳……原来如此啊,所以就记住我了吗?我最好看?这……嗯~只能说谢谢你的称赞,富冈。”
他回她的姓时,不知道为什么非要一个音一个音的读,搞得富冈纯夏耳朵又开始不自然的痒嗖嗖了。
她表情超“凶”的往后小退了一步,冷声道:“不准那样叫我!”
幸村也不怕她那副模样,反问道:“嗯?我叫的有什么问题吗?之前你是允许我这么称呼的噢。”
富冈纯夏柳眉紧皱:“有问题!名字可以叫,但不准这么叫!”
“啊……既可以叫?又不准叫?那到底是可不可以呢?”幸村轻轻往前走了一步,“嗯?”
富冈纯夏被这几个“叫”搅得脑子有点发绕,她表情呆滞的看着对方,为难的说道:“可以叫,但不准这么叫。”
“那为什么可以叫又不准叫呢?好矛盾啊,你这是在为难我吗?”
富冈纯夏:?
她眼神放空的望着天花板,认真想了想这个问题。
emm……好像是有点矛盾哈……
此刻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语句被人无形间篡改了意思,她满脑子都在纠结关于叫不叫这个问题。
思考无果后,她放弃了:“那可以叫吧。”
幸村喜笑颜开:“这次对嘛,富冈。”
又是一音一顿,富冈纯夏挠了挠耳根子,她总感觉还是怪怪的,诶,算了就那样吧。
某人躺平回道:“噢。”
两人又稀里糊涂乱聊了好一阵子,就像是幸村没出过院一样,直到他身子熬不住疲倦打了一个哈切,富冈纯夏才意识到此时的时间已经不早了。
何况他伤势已经痊愈,自己不需要再蹲守了。
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1点过了,她道:“我要回去了。”
幸村用食指按了按太阳穴,他的身体确实在发出警告了,何况医生也叮嘱过要好好休息,这个时间点,必须得睡觉了,“好,今天先不聊了吧,大家都回去好好休息。”
“幸村,你……”临走前,富冈纯夏还是问了自己来的最终想问的问题,她欲言又止道:“你最后……”
“你是想问我的手术吗?想问久了吧,笨蛋,其实你不用不好意思,我也不会介意什么。”幸村缓缓一笑,他深吸了一口气,望着她眼神无比坚定的回道:“我答应了手术,哪怕只有一线生机,我也会试一试,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回到球场上!”
“这种连站都站不稳的日子我已经受够了,就这么放弃打网球,那还不如让我死掉。”
“没有网球,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那才是我自己,我的生命。”
也许是他的眼神过于炽热、过于执着,富冈纯夏惊得微微张大了嘴。
网球……是他的生命?
如果不是很爱很爱这项运动的话,富冈纯夏实在想不出来为什么会有人如此决然的说出这种话。
她的心脏骤然间像是被人猛的扎入一管药剂般,一股不明的情绪慢慢充斥在她整个心房。
少年昳丽的脸颊、坚毅的眼神居然比那夜更为璀璨夺目。
“别死了。”寂静的屋里,回荡着她的声音。
“不会。”幸村白皙的双手紧紧捏住床边的护栏,回答着她的同时,好似也在回应自己,“我一定会活下去,然后,完成我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