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就离开了。
富冈弘树收紧了系在脖子上的黑色领结,整理好衣服,大步跟了过去。
进到一个离卧室较远的平房,没孩子在场后,酒井优对他便不再客气:“说,纯夏手怎么回事。”
富冈弘树冷哼了一声:“哼,怎么回事?追男人追到割腕你说怎么回事。”
没想到是这种原因,酒井优瞳孔骤然放大,不过很快稳住心神,她语气有些不自然:“怎么回事?”
富冈弘树没好气说道:“她去东京还没到两年,就转了两次学校。去年,她放学后天天跟在一个男生后面,这搞得她们学校全年级都知道,问她干啥,死鸭子嘴硬说是在报答人家,呵。”
“这些就不多说了,后面我把她从青学转到冰帝,冰帝在东京名气大吧,好家伙,她居然去惹人家迹部集团的公子爷!”
说到这儿富冈弘树语气逐渐激动:“你知不知道她在冰帝干了什么!她去男生休息室偷迹部的裤子拿回家!天啊,这话说出来我一个男的都觉得羞耻!”
“因为这件事情,她在全校都出名了!我在商圈也都快出名了!迹部景吾要求她立刻退学!不要再污了他的眼!”
“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公司丢了多少项目!我赔多少钱!都差点被搞破产了!”
“你这就是你的乖外孙儿!我的好女儿!”
酒井优被对方这几番话震惊得脚都没站稳,她赶紧扶住旁边柜子,避免跌倒。
“不可能!纯夏明明很听话,她很乖的,以前读小学的时候和男生说几句话就会脸红!她怎么可能像你说的那样!”
富冈弘树嗤笑了声:“怎么不会!你去东京试一试,现在富冈纯夏这个名字人尽皆知,那边的学生几乎都知道她了!你知道迹部集团吗?日本最大的证券公司!她惹到的那人就是这个公司董事长的独子!”
“哼,你还说的我对她做什么,这次要不是我回来得及时把她送进医院,她早就死了!”
说完,男人想到了放在包里的几张单子,拿出来放在她面前:“这是今天医生发的检查单,你自己看吧。”
一双布满褶皱的手,带着微颤接过了它。
酒井优急忙走到向阳的窗户口处,掏出老花镜仔细看着手里的检查报告。
“其实……我也很意外。”
富冈弘树捋了捋自己额头上方发胶有些松散的碎发,然后接着说道:“但我今天又想了想,这个孩子确实有问题,平日在家不爱说话,一天到晚就只知道要钱。我问过绘里她在学校的情况怎么样,结果绘里也说她一直独来独往,没有任何朋友。”
屋里没有开灯,站在暗处的男人拿出火机给自己点了根烟,猩红的火星在他手里上下微动。
富冈弘树狠狠地吸了一口,雾色青烟从他鼻翼嘴间寥寥吐出。
“这件事情目前来看是解决了,那边因为纯夏住院暂时就放过了我们,但也提了要求,让她永远不要出现在迹部景吾面前,最好离开东京。”
“我也考虑了她的感受,先把人送回你这儿,虽然神奈川离东京很近,她情绪不对我也没再和她多计较,但如果要是还敢去见迹部景吾,那我会直接安排人送她去熊本,你反对也没用,这件事她已经同意了。”
在男人说话的期间,酒井优已经把内容看完了,她慢慢的将检查单折叠好,放在自己的胸口处袋子里,然后转身走到富冈弘树面前。
年迈的老人眼眶通红盯着这个前女婿:“这个孩子确实有问题?那你怎么不想想这个孩子怎么会有问题的!从什么时候有的问题!你知道吗?你关心过她吗!”
富冈弘树被她问得噎住了:“我……”
“你什么你!你当然不可能知道了!你不知道,不代表我不知道。”
酒井优气势汹汹走在男人面前,指着他鼻子骂道:“她是在你这个父亲出轨后开始有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