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诗。所以她肯定——”
山清皱眉蹙眼:“你闭嘴!”
“她还五音不全,不敢唱歌。跳起舞来就更别提了。”
“你小心着点儿。待会我就是作弊也要让你跳舞给大家看。”
“她不会作弊的!”尽帆夸张地举起手,“就是全世界的裁判全部作弊,山清也不会的,我们都知道。她也不会跳舞。如果不巧花传到她手上,估计只能给大家演上一段,就像以前诗社里举办戏剧表演活动的时候一样!”
“山清演得好。”红芃吃吃笑起来,“就是戏路不宽,演不了正常人,只能演鬼。我记得——”
山清举起铅笔,冷冷瞥了她一眼。
红芃好像已经习惯了来自山清的瞪视,把食指往唇间一按,眼睛仍然弯着。山清生气和不生气时都是一个表情,现在闭上眼睛,开始咚咚咚地敲铅笔。
游戏正式开始。
药瓶动起来,顺时针传递着,从红芃到小施,再是尽帆、唐思烬自己、小丑,继而回到红芃。
咚。
小施接住瓶子,正要再传,敲击声戛然而止。
“等等,”她显然没预料到自己如此之快就中标,“我不会作诗!”
“唱歌!唱歌!”一众人纷纷喊起来,“唱歌!”
唐思烬没有出声,他也留意到除自己之外,只有山清没有跟着喊。小丑不出所料也起哄,甚至声音最响。唐思烬看他一眼,看得很轻,但对方像被关上了某处开关,倏地收声,重新在自己旁边坐好了。
npc们没有注意到小丑的异常举动,小施则压根没看见。
她明显很怕这突如其来的击鼓游戏和死亡触发有什么关系,但既然花传到手上,只能遵守规则,唱了首歌。
“敲鼓!”
敲击声再起。
台灯放在地板中央,亮亮的一小片,但也只到众人脚下为止。大家脸上都暗,只有声音动作,神态模糊不清。咚咚。咚。尽帆将瓶子抛给唐思烬,小丑转过脸来,眼里也和其他人一样带点疯疯癫癫的笑意,把瓶子从唐思烬膝盖上抽走。
下一位红芃。
下一位小施。
咚。
尽帆——他自己——小丑——停!
“到我了!”小丑挑眉惊讶道,“我可不会唱歌。”
“那就作诗!”红芃叫道,“快来,不然你不想唱也得唱了。”
小丑站起来,活动四肢,语气泰然自若:“那给我一个题目。”
“即兴作诗用不着题目。”尽帆大叫:“用不着吧?”
“还是出题更有意思!”红芃却说,“我们一人给你一个词,你串起来。”
“那是我们写诗还是他写?”
眼见着npc们已经为此争吵起来,小丑毫不在意,甚至对唐思烬眨眨眼睛,像个胜利者。
那边三人一番七嘴八舌,最后山清又一跺凳脚:“安静!听红芃的,就你给他出个题吧。”
小丑抛着手里的瓶子。
“我不为难你。”红芃搓了搓手,“随便来个简单的,就咏秋吧。快点!”
“秋天。”小丑停住抛瓶子的动作,摊开手,每个字都拖得长长的:“像枯叶一样被踏碎了。这里没有山清——水秀的……秋天。”
接下来是一小片混乱,因为刚刚山清一松手,把铅笔掉到地上去了。唐思烬默默看着她嘭地一声下地,挪着台灯趴在地上搜索。小丑装模作样地鞠了个躬,宣告那首敷衍得不可思议的诗就此结束。
尽帆大笑起来,小施大张着嘴巴。
红芃尖声问道:“这就没了?”
“没了。”小丑毫无自知之明地问,“你不象征性地地赞美一下我的文采吗?”
红芃叫他做梦去。山清捡完了铅笔,再次高声压制了尽帆“不算数”的吵闹声,宣布第三局游戏即将开始。
玻璃瓶折射着台灯的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