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代中。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莱夏答应部下拿她人头祭旗后的那段时间——即将来临的永别,和漫长无望的告别。
这次,莱夏便是发疯,也没有办法阻止永别的到来了。
她离开莱夏的宿舍,还是在一个无风无雨的早上。不同于那天早上的沉默无语,莱夏像抓住救命的稻草一样抓紧了最后的时间,对她说道:“好好活着好不好?我等着你,我等着你……一千七百年,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记得你,我来找你……”
莱夏说到最后,几乎语无伦次,意思就是让她活个一千七百年,活到这个年头再与他相遇。问题是如果她被洗去记忆,她同样也不会记得莱夏的这句话。
她转身关上房门,将莱夏的声音锁在了门后。
特别行动部执行局司令官云玥的办公室中,她和云玥冷眼相对。一个要求和莱夏一样,成为特别行动部的预备特工,一个则从档案中拿出三张照片,一一颠倒过来摆在对方眼前。
三张照片,一张比一张血腥,前两张还能看出照片上的人是莱夏,第三张干脆大半个脑袋都没了,只剩下一地支离破碎的残渣。
她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云玥却玩味地说道:“你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吗?你想要的,不过就是在他面前炸得齑粉都不剩,最好还是因为他。然后他呼吸着带着你的空气,心灵被彻底地摧毁,永生永世活在无穷的痛苦回忆中,这才是你对他最后的报复,对不对?”
云玥的脑袋凑近了她,声音变得严厉而蛊惑人心:“你好好看看这些照片,一个男人为了你,杀了自己三次,这还不够吗?而且我还听说,一千七百年前,他就是坐在你跟前,拿一把小刀一次又一次地捅进自己肚子里,才了结了他足以载入银河史的那一世。你还想要怎么样?”
杨盈雪听了半天,听明白了,原来云玥把她“前世”的“死亡”和一周前的那一跪都当成了她用来折磨莱夏的手段。
她没有为自己辩解,只平静地说:“我爱他。前世我不知道他不会死,我会为他付出生命;现在我知道他不会死,并不想我死,我也会为他保护我自己。”
云玥猖狂地笑着:“保护自己?你拿什么保护自己?不说未来,就说现在,一个原子|弹下来,一个城市都能被夷平,你有多大的能耐去对付原子|弹?”
杨盈雪向四周望了望,从装饰柜中拿出一把看起来威力十足的手|枪,在云玥如临大敌的注视下,将枪柄转向云玥的方向:“你试一试?”
云玥接过枪,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弹夹装上:“我要打中了,你去给他解释,是你自找的。”
杨盈雪站在了云玥的枪口前,云玥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强大的气劲改变了子弹射出的道路,弹头竟然射进了云玥背后的墙上。
云玥瞳孔放大,被子弹擦过的发丝仍在空中漂浮,杨盈雪则轻轻收回左手:“原子|弹我对付不了,一般的子弹还行。”
已经失传的武功绝学,给了杨盈雪这个时代的通行证。她同时也得到了一张极为特殊的人身限制令——在她的心理评级达到c级之前,不得靠近莱夏十米范围内。
现在,这个限制令的提出者正在她的房间中,和她好声好气地打商量。
云玥坐在病床前的一张椅子上,面带愁容地说:“我知道你参与到了沈轶伦他们的谈话中,你可能是除了他们自己之外,最了解他们身上发生了什么的人。”
一句话,就将自己排除在了参与者之外。
杨盈雪像个真正的病号一样,靠着支起的床板,半闭着眼睛:“他告诉你的?还是我们手上的个人终端都是你的监视器?”
云玥:“他没有说消息来源是你,但我能猜得到。而且,我手上也有你们的位置信息。你同他们会面的时候,危险等级由a降到了b。”
杨盈雪哂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