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
爆炸头整个人顿时呆立当场,差点没和面前被炸掉半个脑袋的大明星一起倒下。
马尾辫赶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艾达,你没事吧?”
艾达不仅有事,事情还很“大”。他上辈子是个真真正正的大明星,红遍全球的摇滚乐队五度音的吉他手兼主唱,虽然整日唱着战争末世,挂着骷髅挂饰,实际上连块真正的人体骨骼都没有见过,更别提这种一枪爆头的血腥场面。
愣愣怔怔地摸着头发丝上一团尚还热乎的血块,他非常不优雅地,吐了。带着浓浓酒气和酸臭的饭菜一股脑地淌到地上,溅得到处都是,和旁边那具无头尸“交相辉印”,成了令人永生难忘的一幕。
“这什么人呀?说爆头就爆头,有没有点公德心?没看到旁边还有人吗?”短发女子倒没事,晃晃悠悠地围着尸体转了一圈,满脸嫌恶地捂住鼻子,“亏老娘上辈子上历史课的时候还挺崇拜他,不信书上画的那五大三粗糟老头,还成天幻想着他是个帅哥。”说着,她轻轻踹了地上尸体一脚,把一条长腿踹得歪向一边。
小平头同样掩住口鼻,盯着尸体低声说:“不过说实话,确实挺帅的。”
马尾辫安慰完艾达,跑过来嘿地一笑:“听说他刚来几个月,咱们中就有一半的人想泡他,你说咱们把他这副样子拍下来来个群发,能不能劝退几个追求者?”
短发女被针扎似地陡然转过脑袋,话中带刺地道:“怎么?你喜欢他呀?少几个竞争者多一点机会?”
马尾辫心道:“全天下都知道其实是你喜欢他。”却迎着她的目光笑而不语,把她笑得心里一阵膈应。
比她还膈应的是那名军装男。军装男在特别行动部执行局中供职,算是他们的同事。和短发女一样,他从小也是尊敬他、崇拜他,虽然没怀疑过历史书上的画像,但看到他本人的第一眼时,就忍不住产生了接近的想法。好不容易把他约到射击场,没想到这人刚学会扣扳机,就崩了他满头满身的脑花血浆。
如果他不是名训练有素的特工,他也想像爆炸头那样吐上一场。皱着眉头捻起块不知出自何处的不明碎屑,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就听马尾辫站着说话不腰疼地说道:“别担心,等下会有人来处理的,顶多拍个照片的工夫,那些东西就会消失。”
随着马尾辫这句话,大家安下心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自己和地上那人少到可怜的交集,什么远远看着他从食堂打包了一个菜,从楼梯口瞥见他闪进房间的身影,都成了值得拿出来一说的事情。
而正是因为这人活着的时候离众人太“远”,此刻死了大家也不嫌凑得太近,就连艾达从震惊中缓过气后都撇过头看了尸体几眼,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
在大家看不见的地方,一段电磁波从尸体左腕的个人终端传出,途径百米外特别行动部内部的信号收发站,经过电脑自动处理后,来到部里一个女人的个人终端上。
这是个留着酒红色齐肩长发的漂亮女人,化着职业淡妆,穿着白色军装,鼻子眼睛嘴巴苹果肌下颌线无一不精致,是个随时能拿出去拍征兵广告的模样。要说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这个女人长得太过完美,以至于没什么独特的气质,很难让人一见之下就产生深刻的印象。
此刻,她正一脸生无可恋地和审讯桌对面的长发男子大眼瞪小眼。
长发男子头发不是普通的长,一头乌丝又细又密又软,如同黑缎一样披散到腰部,把对面女人被各种洗烫染摧残过的头发比得相形见拙;脸也长得赏心悦目,长长的眉,长长的眼,鼻梁挺直,脸颊瘦削,五官虽然不在什么黄金比例上,摆在一起却生生摆出了一副温柔多情的模样,往红发女人对面一坐,简直就把“天然的才是最好的”这句话撂到了对方脸上。
信号灯还在突突突地亮,男人嘴角微微勾着,用眼神示意对面的女人。女人看了个人终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