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栓子听了二人的话,连忙挥舞着小手对柱子和丫蛋儿说道,“爸爸的腿是骨折了,医生把移位的骨头接回去之后,必须要用东西固定一下,这样才不会让断了的骨头再次错位。并且只要用木板这样绑一段时间,爸爸的骨头就能重新长好了。”
听了栓子的解释,柱子和丫蛋儿瞬间恍然大悟的样子赞叹道:“原来是这样啊!”
听了栓子的话,许念和李建国也是不经意的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一句话:这孩子怎么这么聪明。
错开目光,许念将栓子叫到自己身边来,掀起他的衣裳查看他背上的伤痕,发现那些血红的鞭痕都已经完全结了痂,才又将他的衣裳放了下来。
抬头的一瞬间,许念捕捉到李建国眼中流露出一闪而过的懊悔。
许念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对他道:“既然你不愿意去卫生所我也不勉强,但是今天我是必须要去一趟的。
一来房子被烧毁了,家里什么都没有了,我得去给孩子们买几件换洗的衣裳。
二来你和栓子身上的伤也不能任由它发展,我还是去卫生所给你们拿点消炎药和止痛药吧。”
说着,不等李建国回答,许念便看向三兄妹问道:“后妈要去一趟镇上,你们在家能帮忙照顾一下爸爸吗?”
“能!”听了许念的问话,三兄妹毫不犹豫的答道。
许念满意的揉了揉三兄妹脑袋后,转身走了出去。
她和李建国都还没吃早饭,现在这个时间点再去现做的话,上午恐怕就赶不及去镇上了。
况且黑市上一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只开上午,下午不开。
于是,赶着出门的她准备去厨房里,把昨天没吃完的鸡蛋糕拿过来将就着吃些。
回到自己的院子,许念看着眼前一副漆黑破败的景象,心里不禁升起一丝落寞来。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目光定定的看准一个方向,双脚跨过空落落的门洞,走进屋里,随手捡了一根还没烧完的木棍,在一片漆黑的灰烬里寻找着什么。
片刻后,她在已经烧毁的木架子床下找到了之前被她藏起来的铁盒。
铁盒子已经被烧的漆黑一片,她不确定里面的钱还是不是完好无损。
许念抱着铁盒来到厨房里,用木棍上上下下敲了好几棍,才勉强将铁盒子打开了来。
里面三张崭新的大团结完整的躺在里面,许念高兴坏了。
看着矮桌上已经被她敲变形了的漆黑大铁盒,想来是不能用了。
她一时又不能找到新的铁盒,这下子该把钱放在哪里呢?
许念在小小的厨房里逡巡了一圈,看到橱柜下的米缸,许念唇角勾起一抹笑来。
拿着钱走过去,伸手在米缸里挖了一个深深的坑洞,小心的用手绢将钱包裹起来藏了进去。
藏好钱之后,许念满意的拍了拍手,才拿着橱柜里的半袋鸡蛋糕给李建国送去。
许念将鸡蛋糕交到李建国手上后,又交代了孩子们一些事情,就准备出门去镇子上。
只是刚走到李建军房门口,就听李建国对她道:“你要是方便的话,就去一趟村东头的李顺家,就说我让他来一趟。”
许念听了他的话,没问缘由,只默默的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许念回到厨房拿起背篓就出了门。
她记得以前依稀听张桂香说起过这个李顺,好像是说他从小就没了妈,老爹又是个不怎么管他的酒鬼。
村里的同龄人都不和他玩,也就李建国愿意搭理他。
所以,这个李顺从小就喜欢跟着李建国身后当跟屁虫,是李建国的铁杆好兄弟。
许念没问李建国找李顺做什么,人家铁杆兄弟之间要商量什么事情都和她没什么关系,她既不关心,也不好奇。
许念从家里出来穿过几条田坎,来到李顺家的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