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顿时有些怅然若失。
得,白期待了!
南诗影眨了眨眼,还是没想起来,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瞧她仍旧没有记起自己,程子墨气得浑身发颤,这一路早已在心中打好腹稿的奚落与嘲讽,如今愣是半句都说不出来,非是他不想说,而是他气势汹汹前来寻仇的举动,在她的无视以及冷漠下就像是他蓄满力气却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既憋闷又堵心,还让他无可奈何无能为力。ωωw.cascoo.net
他攥着笼子的铁栏杆,骨节微微泛白,本来已经消肿的脸如今又有些隐隐作痛。
程子墨不敢私自用刑,琅嬛军军纪严明,若无主帅之令,纵是俘虏,他们也没有权利私下处置。
打又不能打,奚落又奚落不出,程子墨郁结难平,心里怄得恨不得天上降下一记惊雷,劈在这个嚣张跋扈的王八蛋身上。
见他久久不语,南诗影又缓缓闭上了眼帘。
她从容淡然的样子又哪一点像是阶下之囚?程子墨恍然间差点以为,身处牢笼中的是自己而非她了。
她凭什么?
“来人啊,今日谁都不许给她一口饭吃,一口水喝!”
陈子墨气急败坏的冲外大喝。
他今年刚刚入营,就是个新兵蛋子,哪里有命令别人的权利,不过守在账外的士兵还是很给面子的回了声:“是!”
谁让他是程将军的儿子呢。
“你给我等着!”
程子墨撂下狠话,仰首阔步的走出营帐。
程子墨身高七尺,身披铠甲瞧着精壮孔武,可这举动却像是个三岁孩童,嗯,至多三岁。
……
午时换防,程崇玉与程子墨卸了甲,换上便服,回了府上。
“老爷,少爷!”
下人接过缰绳,将马牵去了后院马厩,程崇玉回府后,第一时间询问了昨日府上闹贼的事情。
“回禀老爷,昨夜临近亥时,巡视的护卫发现了有人闯入了书房
。……”
昨夜发生的事情如今想来,林四仍旧觉得有些诡异,先不说那些贼人为何闯入老爷的书房,就说后来那铺天盖地的箭雨……似乎有人早已料到会有贼人闯入他们程府似的,早在最初就埋下了天罗地网。
而让林四觉得更加奇怪的是,是那箭雨竟然没有留住贼人。
无论是暗中埋伏的人还是他们想要坑杀的贼人,除了前院插入地砖内的利箭与洒落地面的鲜血之外,死的活的,竟然一个都没有留下。
林四所口述的一切,都是基于现场留下的痕迹以及发现贼人的王二的转述所推测出的结果。
程子墨并不知道昨夜府上竟也出了事,如今听来,只觉心中不安。
“爹……”
程崇玉抬头,阻止住了程子墨的询问。
他昨夜遇刺的事情,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的好。
程崇玉不敢说自己前半辈子所做之事皆无错漏,可对国对民对家,他问心无愧,他不知自己到底何德何能,能被搅进这漩涡之中,成为别人棋局上的一颗棋子。
“我知道了!”
程崇玉对林四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林四告退后,程子墨起身,他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被吞了回去。
程崇玉沉默了几秒后,问他:“子墨,我从未询问过你的事情,但今日我想问一问,这一切,可与你有关!”
程子墨没有回答,因为他不确定也不知道这一切到底与他有没有关系。
见程子墨沉默,程崇玉没有再问,他桌上的砚台不见了踪影,桌角外侧藏着一块砚台的碎片,很小,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他其实不爱写字,也不爱读书,书房里放着的砚台多半已经落了灰,可他仍觉得有些心疼——那个砚台,是子墨入营后,用第一个月的俸禄买来送给他的礼物。
“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