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南诗影忽然出声,想要制止魏源,只是银针已经刺入了刘氏的天灵穴内,只余尾端。
刘氏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叫声划破天际,传遍整个南府,那惨烈之际的声音就像是一卷寒风,吹得动人遍体生寒。
而屋内,魏源与纪靳墨同时望向南诗影。
魏源有些不解,在场的人中唯有南诗影与刘氏有血海深仇,按理说她应当是最想刘氏身死的人,谁出声制止的魏源都觉得合情合理,唯独南诗影,他想不通,她这是何意!cascoo.net
“影儿?”
纪靳墨的眸如同一片深海,眸底的波涛汹涌翻腾,可表面上仍是一片风平浪静,可任谁都能感受到,他这声轻唤下所透露出的怀疑与审视。
魏源收回了视线,默默注视着脑髓被银针刺入而抽搐不止、口吐白沫的刘氏。
虽然不明白南诗影在干什么,但瞧纪靳墨这幅嘴脸,魏源就知道这两个家伙又在合起伙来诓骗南府的这群倒霉蛋。
南诗影眼底闪过一抹慌乱之色,只是情绪来得快去的更快,她望着纪靳墨,直视着他的眼睛,缓缓的开口道:“臣妾只是觉得,这样死便宜她了!”
嗯,说辞合情合理。
纪靳墨凝视着南诗影,半晌笑道:“也是!”
“十三!”
他出声,唤十三。
玄十三一个纵身便出现在了门外,快步进屋后,等候指令。
纪靳墨朝他扬了扬头,玄十三心领神会的大步向前,将内力汇聚在掌心之中,而后五指一抓,内力卷起漫入刘氏头颅的银针,他一挥手,银针自刘氏头颅激射而出,插入了不远处的窗框之上。
而后他拽住刘氏的头发,将人拽了起来。
刘氏就像是一个残破的玩偶,被十三提在手上,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自银针刺入她的天灵穴之时,她就只剩半条命了。
“既然丞相府有喜事,本王就不叨扰了,告辞!”说着迈步往外走。
他没有拉着南诗影,似是忘记了,南诗影快速的看了南朝尹一眼,而后快步的追了上去。
“王爷,拙荆毕竟是鸢儿生母,还望王爷能够高抬贵手,饶拙荆一命。”眼见玄十三拽起刘氏,南朝尹再次出声恳求。
纪靳墨转过头,望向南朝尹:“你再多说一句,本王带走的就不是刘氏了!”
南朝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到最后还是将所有的话都吞了下去,纪靳墨在临渊不能说是只手遮天,可他却是肆无忌惮,纵然陛下手里掌控着一支军队,可若不到权柄争斗的最后关头,陛下也绝对不会与纪靳墨兵戈相交。
皇宫内与刑部府衙外的两场交战,南朝尹瞧的清楚分明,玄甲军与猎魔军的交战都是浅尝辄止,两军都并未真的冲锋陷阵,陛下赐婚已是做到极致,陛下不可能为了他的平妻而真与纪靳墨撕破脸。
所以刘氏,救不下来了!
“父亲,父亲,母亲……”
“好了,鸢儿,你好好休息吧,来人,好生的伺候小姐,最起码要让小姐在礼部定下良辰吉日之前,能够下床接旨。”
“是!”
丫鬟们静若寒蝉,除了应声,哪里敢再多说一句。
南府外,大太监看着龙行虎步自南府而出的纪靳
。墨,忙行礼问安:“奴才参见王爷,王爷安康!”
纪靳墨从鼻中发出一声冷哼,大太监也不恼,满脸堆着笑,像是没有瞧见玄十三手里提着的刘氏一般,笑眯眯的让来了道路,玄甲军随着大太监让路一齐向后退了半步,足让出了一条一米来看的道路。
“王妃娘娘妆安!”
见跟在纪靳墨身后的南诗影,大太监又行礼问安。
南诗影比起纪靳墨要对他客气的多:“公公请起,府上实在是有些慌乱,怠慢了公公,还请公公不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