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将惠安安全送回驿站后,抱了抱拳,转身离开。
“皇姐!”
惠安走向房间,宇成烜的身影出现在她回房的必经之路,惠安停下脚步,静静的看着他,宇成烜倚门而立,似是在等她回来。
今日的风比往常要大上一些,风吹乱了惠安的头发,吹起了罩在披风下的裙摆,她抬手将发丝挽到耳后,任由衣角随风摆动,发出咧咧的声响。
“皇弟是来寻我?”惠安疑惑不解。
自她离开摄政王府重新住到驿站之后,与宇成烜算是井水不犯河水,自己从不招惹他,而他也几乎不会来找自己,今日,怎么会特意来寻她,还驻足等候?
“难不成皇姐觉得我是在这沐浴寒风?”
沐浴两个字说的极尽讽刺,偏生他的脸上挂着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若非早知道他的真面目,惠安都得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一些。
惠安哽了哽,而后走到门边,推开了房门:“进来说话吧!”
宇成烜迈步进了屋,惠安脱下披风放置在了屏风上,抖了抖寒气,这才坐到了椅子上,宇成烜提起茶杯,惠安道:“那是昨晚的陈……”茶字还没出口,就见自壶嘴处流向茶杯的茶水蒸腾起了一股热气,热气上涌,若袅袅炊烟,模糊了宇成烜那张俊逸的脸。
宇成烜抬起头,似是没听清惠安刚才的话,问道:“皇姐你说什么?”
惠安的脸色有些难看,她今日出门的早,并没有让丫鬟重新沏茶,按理说,壶里的应是陈茶才对,可如今壶中的茶水却是刚刚砌好的新茶,那是谁命令人沏的这壶茶,就显而易见了。
惠安不知道宇成烜这么做是想表达什么。
“没什么!”
惠安摇了摇头,将心头翻涌的情绪尽数按了下去。
宇成烜笑着替惠安斟茶,茶水落在茶杯中,有一片茶叶随着茶水一同灌入茶杯,茶叶打旋的沉入杯底,又随着茶水将满、宇成烜停下斟茶的动作而缓缓的浮了上来。
沉沉浮浮,最后,飘荡在了茶水的水面上。
一览无遗。
就像是某些人的心思某些人的动作,于宇成烜的眼中同样是一览无遗。
“皇姐,请!”
宇成烜放下茶壶,对惠安做了个请的手势,惠安端起茶喝了一口,茶水苦涩,难以入喉。
宇成烜问:“怎样,好喝吗?”
惠安扔下茶杯,道:“又苦又涩,难以下咽!”
“是吗?”宇成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表情忽然变得扭曲了起来,他放下茶杯,笑道:“果然如皇姐所说,苦涩难忍。”
正笑着,宇成烜下一秒忽然变了脸色:“皇姐屋里的中竟是这般下等货色?那帮狗奴才竟然如此轻贱于你?不过还好,我已经在你回来之前惩处了她们!”
惠安面色微变。
她身边的丫鬟有之前随她一同前往临渊的丫鬟,也有宇成烜前来临渊之后送到她身边的丫鬟,自从她与南屿晋定亲之后,逐渐将丫鬟们笼络到了身边。
毕竟这些丫鬟日后都要随她留在临渊,若想
。日后的日子过的好一些,就要明白谁才是真正的主子。
可惠安却没想到,不过只是今日未曾携带丫鬟出门,宇成烜竟将她刚刚收复的羽翼金属斩断。
竟还冠冕堂皇的给出了这样一个由头?
惠安咬牙,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皇弟,那些毕竟都是本宫的丫鬟,你越过本宫惩处她们,是否有些做的太过了?”
“是吗?过分吗?”
宇成烜并不觉得,他笑,笑容灿烂,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是那般的温柔:“我不是没直接砍掉你的手吗?”
“你……”ωωw.cascoo.net
惠安的瞳孔猛然收缩,宇成烜的笑有多么的阳光,他眼底漫出来的恶意就有多么的汹涌,惠安只觉如坠冰窟,身上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