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只是他的大拇指指甲,下意识的磨蹭起了扇骨接壤处的缝隙,南诗影
。目光落在他的手上,神色微变。
察觉到南诗影视线的方向,宇成烜停下了手部的动作。
“怎么?”他问。
南诗影摇头:“没什么,就是我有一个朋友,也同你这般喜欢用指甲磨蹭着什么。”
“朋友?”
宇成烜不知为何,抬高了语调,后来又觉得似乎不该如此,声调又降了下来:“很好的朋友吗?”
南诗影点头,面带追忆。
如果说一开始时,她与月司南是相互利用,那么到最后,他们便是心心相惜的伙伴,是相互扶持的同盟,是携手共进的挚友。
“是挚友啊!”
其实说起来,她与月司南的关系发展最初,与她刚与纪靳墨联手时的关系相同,只是后来却迈入了两个不同的方向。
一个是挚友,一个是挚爱。
宇成烜不知在想什么,低头看着茶杯里的倒影,南诗影见他沉默,也没有出声打破这分平静,好半晌,宇成烜突然站了起来,对南诗影道:“我今日来,只是为了向你辞行,我不日就会离开临渊返回大离,路途茫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你既是不愿同我回大离,那我就不强求了,只是若有机会,我希望你能去大离看看……大离郊外,有一处鸢尾花田,我想你一定会喜欢。”
语落,宇成烜像是一刻也不想多呆,转身告辞。
他刚刚迈出房间,身形骤停。
南诗影顺着他目光所至的方向望去,瞧见了站在廊下,负手而立的纪靳墨。
也不知道这货站在这里多久了!
“摄政王!”
看见纪靳墨,宇成烜的脸上又挂上了一抹笑容,抱拳拱了拱手,算是打了招呼,而后,他转头看了南诗影一眼,似是故意说给纪靳墨听般,对南诗影说道:“若是在临渊呆的不开心了,尽管去大离寻我,若是你去,行医也好,游玩也罢,我愿意陪你走遍这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天高海阔,鱼跃鸟飞,你将永远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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