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厅里一片寂静。
南诗影当然知道他口中那帝王之命是什么意思,是她身为南凤栾的命格。
没有预想之中的暴怒,云清子看着沉默的坐在椅子上的纪靳墨,自他平淡的脸上瞧不出任何神色,他甚至于没有因为他的话而觉诧异,望着他的目光也没有杀气。
云清子的大脑一时卡壳,愣是不知道要作何反应了。
“真是一派胡言!”在凝滞的气氛中,南诗影发出一声怒喝,她指着云清子的鼻子让丫滚蛋:“滚回青山观,这话若是让第四个人知道,本宫就让猎魔军踏平你青山观的大门。”
“赶紧滚!”南诗影看见他就烦。
云清子哪里还敢留在这里,快速的冲纪靳墨与南诗影抱了个拳后,转身就走,速度快到像是身后有狗撵。
云清子离开后,南诗影走到了纪靳墨身边,笑着道:“这些道士满口胡言,王爷……”
没等南诗影的话说完,纪靳墨一把攥住了南诗影的手,凤眸直视着南诗影的眼睛,声音坚定而充满了力量:“我知道的,我什么都知道的,所以你不必跟我解释。”
看着他炙热而坚定的目光,南诗影一时语塞,她无法再说出任何搪塞的话来,只是心头有些许的不安与茫然,她觉得,他知道了。
他知道了她到底是谁!
只是,真的知道了吗?若是知道了,难道不会将她当成夺舍的妖魔吗?
纪靳墨握紧她的手,只是想着要如何才能推倒伫在她心头的城墙,或许,不用推,他爬上去就好。
……
直到走出摄政王府,云清子这才狠狠地舒了一口气,他的后背已经溢满了冷汗,被风一吹,寒意刺骨。
他不敢再在京都多待,转身就往城门外走。
他要回青山观,马上立刻!
只是刚刚走了一半,云清子就被南府的人拦了下来。
瞧着南府的管家,云清子只觉晦
。气,在见到南朝尹之后,晦气加倍!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南朝尹多年为宰的原因,身上也笼上了一层贵气,只是这气场……玉青子下意识的看了南朝尹腰间的玉佩一眼。
是这个玉佩遮掩了他的气场吗?
云清子不太肯定。
他也不想同南朝尹多说什么,当年他明明嘱咐了他,而他也答应得好好的,可转头却如此对方南诗影,若不是南诗影运气太好,今日再见,怕已成一捧骨灰了。
南朝尹听闻云清子入京,特意请他再来看看南鸢儿命格。
云清子瞧见南鸢儿的那一刻,微微一愣,变了都变了,这位之前的命格有多尊贵,如今就有多卑贱。
只是想到刚才在王府南诗影变相的救了自己一命,云清子打算不将真实情况说出来,他装模作样的掐算了一下,开口道:“南丞相不必忧心,令千金依旧是贵不可言的皇后命格,不过是途遇波折罢了,沉心静气的再等一点时间便好!”
南鸢儿听闻,喜不自禁。
离开南府后,云清子连夜回了青山观,没待一天,就又离开了。
这次不是游历,是避祸!
这京都马上就要发生大变故,青山观香火减少了也好,再等一段时间直接闭观,等风波过去了再说。
南诗影一直以为,南鸢儿的皇后命格是南朝尹刻意打造的,但云清子的出现却让她知道,命格之说竟然为真。
云清子不是招摇撞骗的骗子,而是有真才实学的能人。
“爷,你说他昨日为何问我父母是否还健在?”南诗影看书的时候,又想起了云清子,想起了那该死的命里之说。
纪靳墨才知道原来在云清子进入王府之间,就见到了南诗影假扮的凤峦。
以对方一眼便看穿凤峦命格的本事,他怕是在初遇她的时候就在她身上瞧见了帝王之命,如此想来,问她父母是否健在……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