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靳墨扫了一眼跪在脚边的临渊官员,挥了挥衣袖,示意的他起身后,阔步朝着南诗影走了过去。
南诗影提起茶壶,给他斟了一杯茶,放在了手边的位置上。
纪靳墨拉开南诗影身边的凳子,坐了下来,拿起茶杯,温热的杯壁驱散了他手掌的寒凉,他只是捻着茶杯,却没有喝,凤眸轻抬,将视线落在了宇成烜的身上。
“大离七皇子?”
纪靳墨嘴角含笑,声音也只是低沉清冷,全无半分的冷厉,可若在宇成烜的耳中,他却品出了一丝恶意。
宇成烜环抱着小花,冲纪靳墨微微一笑:“临渊摄政王!”
一模一样的称呼方式,大有些针锋相对的架势,陈设摆件都十分温馨的厢房此时却像是被一股寒冷的空气包裹,凛冽的寒风以桌子为风眼,正肆无忌惮的席卷侵袭着周围的一切,众人只觉得四周的空气都凝滞了起来。cascoo.net
季斐神色微沉的站在了宇成烜身侧,一时倒是有些进退两难。
临渊的官员早就缩在了角落,低头不语,试图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纪靳墨却在瞧见宇成烜环抱的狐狸时,神色微沉,转头望向南诗影,南诗影耸了耸肩,一副‘我也没有想到’的神色:“小花是七皇子的宠物。”
小花抬起脑袋,下巴微扬,躺在主人的怀里气势十足的瞧着纪靳墨,前爪狠狠的挠
。了挠空气,若它是人,此时怕就要对纪靳墨做一个割喉的动作了。
南诗影的声音切断了肆虐的寒风,让屋里的气氛逐渐缓和,小花张牙舞爪的嘤嘤嘤叫着,叫声更是让气氛多了一分趣味。
季斐重重的舒了一口气,他真怕刚才纪靳墨会直接掀桌翻脸。
“季某见过摄政王!”季斐此时才冲着纪靳墨抱拳行礼。
纪靳墨撩起眼皮,冲着他微微颔首。
宇成烜按住躁动不已的小花,视线在南诗影与纪靳墨身上转了转,俊逸温润脸上笼上了一抹浅笑,他的手指磨蹭着茶杯,似是想起了什么,卸下了腰间的玉佩,递给了南诗影:“哦对了,还忘了感谢凤公子对小花的照顾之恩,今日仓促,未能备礼,还望凤公子不要嫌弃。”ωωw.cascoo.net
季斐瞧见躺在宇成烜手里的玉佩,有些惊诧的动了动嘴。
这枚玉佩不是老夫人在贵妃娘娘入宫那年送给娘娘的那对儿鸳鸯佩的其中一枚吗?这玉佩本是两枚,只是陛下毕竟是君王,纵当年在宠爱娘娘,也未曾待于腰间,直到殿下及冠,陛下与娘娘便将这一对玉佩赐给了殿下。
这玉佩的涵义之深,怎可轻易送人,还送给一个……男人?
季斐的错愕与惊诧虽然转瞬即逝,但还是被南诗影与纪靳墨瞧着眼里,虽然不知道这枚玉佩有什么名头,可这种烫手的山芋,她收
。过一枚就足够了。ωωw.cascoo.net
她不肯去接:“殿下客气了,我与小花也算有缘,当初留它在身边也只是瞧它可爱,殿下若是言谢,未免就有些太过生疏了。”
宇成烜的眼睛亮了亮,笑道:“那这么说,凤公子是愿与我交往了?”
南诗影:“……”
对方大蛇上辊的举动委实将她打了个措手不及。
她侧头,望向纪靳墨。
纪靳墨从她的眼神里读到的是:我最近怎么总遇见你们这种不要脸的东西呢?
纪靳墨本因宇成烜的话而氲着煞气的凤眸因为瞧见她的眼神而难以维持其中的阴鸷,他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子,将她眼神中所透出的‘你们’二字,很从心的删掉了。
南诗影隐晦的瞪了他一眼,转而在望向宇成烜的时候,脸上又浮现出一抹和善的微笑来,客气的回道:“能与殿下这种俊杰相交,是在下的福分。”
“瞧凤公子的年纪,应比我年轻几分,既你我二人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