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南屿晋踉跄的后退了一步,他完全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因为不信任凤峦而擅自给母亲停了药,而父亲找来的药王谷的人却与那些御医一般,对母亲的病束手无策,唯一能让母亲多活一年的凤峦如今却说因为他的缘故,母亲只能再活半年。
这对南屿晋而言,无疑是用一把刀往他的心口里插。
一时只让他悔恨不已。
“南公子,你休要听这个骗子胡言乱语!”
圆圆扶了南屿晋一把,她虽然瞧不惯他的做派,却因他对母亲的至纯至孝而不忍他如此悲恸,她梗着脖子瞪着南诗影,瞧那模样似乎是恨不得将南诗影生吞活剥了一般:“你这个骗子实在是太过分了,南夫人的病我师兄都束手无策,就凭你,也敢大言不惭的说能让南夫人多活半年?我呸,我看你就是故意这么说的,之前忽悠南公子说能让南夫人多活一年,如今见自己的行径败露所以便恫吓南公子,话里话外不过是想让南公子觉得是自己耽误了母亲的病情,你简直……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被人指着鼻子大骂,南诗影的脸上也不见半分怒气,神色平静到宛若一潭死水,任风呼啸却依旧岿然不动,不起波,不掀浪,她的嘴角自始至终都挂着一抹微笑,直到圆圆话音落下,她才轻慢的开口道:“你这番话只有一句说对了,知道是哪句吗?”
圆圆都被问愣了,她圆瞪的眼睛里写满了问号,再次被南诗影的反应打了个措手不及,脑子有些发懵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直到三个字话音落地,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眼里再次滚起了怒火。
也不知道是在恼南诗影,还是在恼怒自己竟然搭茬了!
南诗影心情愉悦的勾起唇角,伸手指了指南屿晋,用最平淡的声音说出最刺穿人心的冷酷言语:“确实是他耽误了南夫人的病。”
这句话对南屿晋而言,
。简直就是第二重的伤害,他瞬间红了眼眶,极力隐忍之下,才控制住了近乎崩盘的情绪。
圆圆左右看了看,一把抓住了桌上的茶盏。
青竹眼疾手快的按住了圆圆的手腕,这才救下了圆圆的命。
玄一的刀总是快过圆圆的动作。
刀尖轻抚着圆圆的脖子,这是圆圆第一次被刀尖架在脖子上,她甚至能感受到来自刀刃的寒冷的温度。
“师兄!”
圆圆吓得顿时红了眼眶。
“凤公子?”青竹脸色冷厉的瞧着南诗影。
南诗影朝玄一挥了挥手,玄一收起手里的剑,抱剑站在了南诗影的身后。
“你怎么敢如此对待我们药王谷的人,难道你……”
“闭嘴!”
南诗影懒得听这帮小屁孩放下的狠话,她撩起眼帘,视线倾落,被这目光凝望着,那个出言恫吓的人顿时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脸色涨红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圆圆抱着青竹的胳膊,圆滚滚的眼睛里滚着雾气,南诗影有一种想要伸手掐一把她圆润小脸儿的冲动。
她收回视线,皱眉对南屿晋道:“还站在这干什么?纸笔!”
南屿晋回过神来,转身吩咐人拿来了纸笔,南诗影笔走游龙的写下了药方,没有递给南屿晋,而是扔给了青竹。
青竹接住药方,下意识的低头看去。
这……
青竹豁然抬头,望向南诗影:“这样……可以吗?用这么猛烈的药,南夫人的身体怎么受得住?”
南诗影没回答,而是从药箱里取出了银针。
青竹瞧着她的动作,愣了愣,忽然激动的问道:“是悬针法?”
南诗影摇头:“弹针!”
“弹针?”
听闻弹针二字,青竹的脸色瞬间大变,质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会我药王谷的弹针法?”
弹针比起悬针还要高深,他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