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靳墨的手越发用力,纪泓的脸色顿时青紫了起来,但纪泓还在笑。
“朕知道你几天偷偷潜入了天牢,也是托你的福,朕还知道了凤峦是谁,所以朕便在天牢内布下了天罗地网,可惜你没入套,但也不可惜。”
“朕死,凤峦死。”
“朕活,凤峦活。”
“你威胁本王。”纪靳墨的脸色阴沉的近乎能滴出水来。
纪泓被卡着脖颈,喉咙里发出桀桀的冷笑,他能感受到纪靳墨心头的愤怒,这么多年了,他终于在他冷酷到近乎任何事都不能引起他情绪波动的脸上,瞧见了难以抑制的愤怒之色。
“是,朕是在威胁你,但你也可以不受威胁啊。”纪泓不顾漫入全身的窒息感,仍旧笑着。
纪靳墨看着纪泓,像是第一次认识他:“本王也可以用你换凤峦与问天剑!”
“你要让凤峦成为逃犯?”
“邹城一不是她所杀。”
“证据呢?”
纪靳墨抬头望着天空,祭奠自日出一刻开始,如今以快到午时,算算时间,应该已经有结果了。
“会有人送入宫里。”
纪泓的眼球已经凸了出来,布满红血丝的眼珠里倒映着纪靳墨的身影,他紧咬着牙,就像是咬住了纪靳墨的血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朕若不认,你又能如何?”
“皇叔,凤峦能给朕陪葬,是她的福气。”
纪靳墨一把拽下纪泓悬挂于腰间的玉佩,扔给站在一边惊慌失措的太监总管:“传令,将凤峦带出大内天牢。”
太监手忙脚乱的接住了玉佩,哪里肯定从纪靳墨的指令,他梗着脖子,用尖锐的嗓音呵道:“奴才虽是个没根的太监,但也懂得什么是忠君爱国,岂会听从你这乱臣贼子的命令。”
纪靳墨不怒反笑:“泓儿,看来你身边的这个太监是不想让你活啊!”
“你胡说!”
太监哪里担得起这样的罪名,吓得声音都变了调。
纪泓压抑着怒火,艰难的从嗓子里蹦出一阵骂声:“蠢货,去将凤峦带来!”
纪靳墨这是
。妥协了,连这都看不出来吗!!
太监哪里还敢多说什么,举着玉佩忙朝天牢跑去,纪靳墨的手自纪泓的脖颈处移开,抓住了他的衣襟。
侍卫举着剑,却不敢上前,只能警惕的注视着纪靳墨。
侍卫外,百官紧张的瞧着纪泓与纪靳墨,几日前那场发生在刑部外的厮杀如今依然历历在目,震耳的杀声与兵戈相交的声音充斥在整片黑夜之中,天亮后,不曾见到厮杀场面的众人瞧见的只有刑部门前那被鲜血侵染的广场。
那日的厮杀比发生在皇宫里的厮杀更能让众人感受到恐惧,只是那日突如其来的刺客打断了两军的交战,没能让临渊的权柄之争落下帷幕,却让文臣与武将之间的矛盾积攒的越发的深。
在参加祭奠之前,谁都没有想到,今日竟会发生这样的变故。
一时只觉得手脚发凉,口干舌燥。
武将们悄悄地走到了文臣的身后,在文臣反应过来之前,呈现出了包围的局面,只要纪靳墨一声令下,他们就能以对快的速度擒住所有文臣。
南朝尹察觉出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他不免心头颤动。
瞧见这局面,侍卫的手掌心里往外冒着汗,禁卫军的众人也不免吞咽了下口水,紧张的情绪蔓延,时间一分一秒都好似度日如年。
……
南诗影蹲在地上,瞧着被毒烟放到的一干人等。
太监总管匆匆跑进天牢,却没想到瞧见的竟是这样一幅场景,顿时便觉肝胆俱裂。
“你,你,你……”
声音颤抖的字不成语。
南诗影自地上的人身上跨了过去,走向那太监,一把扣住了他颤抖的身子。
“上面怎么了?”
天牢距离祭坛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