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荣捂着肚子,听到邹云明的话心头一颤。
让她用跟张郎的孩子发誓?不,这怎么行,若是他们的孩子真因此出了问题,那等到张郎回来的时候,她要如何向张郎交代?
秦乾玉低头看着秦小荣,吼道:“小荣,不要怕,你只管发誓,我秦家自然会为你讨回公道!”
秦小荣垂着头,似乎没有听见。
“小荣!”
秦乾玉的心“咯噔”一声,顿时沉入了谷底。
也就是说,邹云明说的都是真的,小荣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不是他的?
不,这怎么可能!
“小荣!”
秦乾玉眼底充血,一时竟有些不认识自己这个妹妹了!
王府的府兵姗姗来迟,包围了整个金祥首饰铺,一抹玄色身影迈步走来,他的身影出现在了二楼的一瞬,空气似乎都凝结成了冰。
压迫感扑面而来,秦乾玉艰难的转过头,纪靳墨那张不怒自威的脸顿时闯入了他的眼眸。
纪靳墨望向秦乾玉,只一瞬间,秦乾玉就有一种濒临死亡的错觉。
他没有理会秦乾玉,大步朝着南诗影走了去,牵起她的手,细细的打量着她,直到确定她没有受伤,这才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来。
“这么紧张做什么?”南诗影笑着问道。
纪靳墨拉着她的手,余光瞥见似是被剑划破的衣衫,转而望向秦乾玉。
“你划的?”
“王……”爷!
秦乾玉话音未落,纪靳墨拿过玄一手中的剑,不由分说的刺进了秦乾玉的胸膛。
顿时,鲜血如注,顺着剑刃缓缓流淌。
纪靳墨抽出剑,鲜血飞溅而出。
秦乾玉看着染血的胸膛,不敢置信的看着纪靳墨。
“你该庆幸,自己是秦家嫡子!”纪靳墨低沉的声音透着彻骨的寒意,话音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若他不是秦家嫡子,那么今日他刺的就不是胸膛,而是心脏了!
不过只是划破了衣衫!
秦乾玉捂着胸口,浑身颤抖如筛。
“来
。人,将人带走!”纪靳墨一声令下,王府的府兵捉拿了秦乾玉与秦小荣,将人扭送前往了衙门。
……
此事牵扯了秦府、邹府还是王府,京兆尹的脑袋差点没爆裂开来,这怎么判,这让他怎么判?
“上交刑部!”
他突然想起当时凤峦那件事,猛地一拍脑壳儿,他头疼什么,事情牵扯到朝中重臣,哪是他这个京兆尹能判的!
于是三下五除二,将卷宗上交。
可如今,上交刑部又能如何?自从纪靳墨那日率兵攻入皇宫之后,早朝已经停了好几日了,刑部瞧见京兆尹递上来的卷宗,差点没骂娘!
这怎么判?
他们但凡敢包庇秦乾玉与秦小荣,摄政王还不得领兵拆了他们刑部?
可若是判!
太后那里又怎么交代??
一时进退两难。
刑部没有办法,只能上奏中枢。
纪泓瞧见刑部递上来的奏折,龙颜大怒,气的将桌案上的东西统统扔到了地上。
太后听闻这件事,顿时大急。
“皇儿,小荣那孩子还怀着身孕,可在牢房里待不得啊!”太后忧心忡忡,比起秦乾玉,她显然在意秦小荣。
“朕又何尝不知,可……”
纪泓皱着眉头,这秦小荣惹谁不好,为什么偏偏要去招惹南诗影,难道她不知道前几日纪靳墨刚刚为了南诗影率兵闯入了皇城?这件事才刚刚过去几天?如今又生事端,他若是偏袒秦家,这不就是上赶着给纪靳墨递刀子吗,可若是他惩处了秦家兄妹,这文武百官要如何看他,天下百姓要如何想他?
而且如今大离的使臣还在临渊,而大离的皇子又在赶往临渊的路上,这个时候,他们临渊不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