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嚏声回荡在寂静的夜空,激得树冠上的积雪都落了下来,树下的人浑身一颤,猛地抬起了头。
南诗影有些抱歉的讪笑了声:“对不住对不住,你的动作实在是太慢了!”
她擦了一把鼻子,从树上跳了下来。
“你……”
“你藏得真是深呢!”
早已埋伏在院子里的玄卫呼啦啦的围了上来,漆黑的四周一下子变得灯火通明,借着烛光,南诗影倒是看清了对方的脸,不免发出一声赞叹。
怪不得当初跳出来的会是秦雨柔,而不是这个‘脾气火爆’白欣欣,合着这位才是隐藏最深心机最沉的人。
“为什么?”
白欣欣紧咬着牙冠,不明白他们为何还会守在院子里。
南诗影的脑子有些放空,以至于没听见白欣欣愤然的质问,当然,她也没有那个心情替白欣欣解惑,冲着玄一挥了挥手:“拿下!”
白欣欣深知无路可退,眼睛里突然涌现出了一抹血色,南诗影抽出银针,手腕一抖,银针破空,直接将暴动的蛊虫定在了她的体内。
玄一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人拿了下来。
南诗影上前,在白欣欣的身上摸索了半天,从她的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她摇晃了一下瓶子,里面传来了阵阵水声,以及什么敲击着内壁的声音。
“这是什么?”南诗影问!
白欣欣别过头,不肯开口多说一句。
南诗影抓住她的下巴,用力一掰,将她的下巴卸了下来,防止她咬舌自尽。
“压下去吧!”
南诗影摆了摆手,将小瓷瓶揣进了怀里。
……
“虫蛊啊!”
毒老晃了晃瓶子,没有打开,用针刺了个小孔,闻了闻味道。
“这可是好东西!”
南诗影这段时间没少耳濡目染,自也是知道虫蛊是个什么东西,怪不得纪靳墨进了魏如兰的屋子,体内的蛊虫会躁动不安了,这玩意,叫虫蛊,也叫子虫,当然,与一般的子虫不同,它来源于蛊王,可以当子虫用,也可以用
。在幼童体内,将其培养成母虫。
当然,这个玩意也可以入药。
但是若是弄死它,未免会打草惊了蛇!
将东西给了毒老后,南诗影去了趟地牢,魏如兰确实是被下了毒,不过毒性并不强,也不致命,只是看起来严重一些罢了,这几日也未曾喝药,躺在这阴冷潮湿的地牢,身体倒是比之前要好了些。cascoo.net
“南诗影,你个贱人!”
魏如兰张牙舞爪的朝着南诗影冲了过来,几日不见,她的脸色苍白,发丝枯黄,衣裙褶皱肮脏,有点像路边的乞丐。
没等玄一出手,南诗影抬起脚,一脚将人踹了回去。
魏如兰的背后撞在冰冷的墙壁上,疼得她五官都扭曲了起来。
“不想死就老实待着!”
贾环搬来椅子,南诗影老神在在的坐了上去,居高临下的看着魏如兰,就像是再看路边的野狗。
魏如兰费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满脸愤恨的看着南诗影,抓在手里的枯草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枯草坚硬,扎的她手心淌血。
南诗影的视线自她染血的手上略过,落在了她的脸上。
“白欣欣的药瓶为什么在你手里。”她问。
魏如兰牙齿咬得嘎嘎作响,只是冷笑,南诗影叹了口气,看了贾环一眼,贾环心领神会的走上前,一脚踩在了魏如兰的手上,用力碾压。
魏如兰哪里受到过这样的折磨,叫的都变了音,南诗影再次问道:“白欣欣的药瓶为什么会在你手里!”
“是,是我哄骗她……”
“呵~”
南诗影忍不住的笑了,亏得这魏如兰还以为自己是这王府里最聪明的人,哄骗?怕是白欣欣哄骗你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