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的烛灯,摇曳着暖黄色的光,落在纪靳墨的脸上,描绘着他的轮廓。
他根骨分明的手撑在耳后,束起的头发散落而下,穿过他的手垂在了绸缎面的枕头上,他绑在腰间的腰带似乎有些松弛,衣襟半敞着,露出大片大片如雪般透白的肌肤,隐约似乎可以看见胸膛勾勒出的精壮轮廓。
南诗影一时有些挪不开眼睛,她活了一辈子,什么样的绝色没有瞧见过,可将清贵冷意与妖冶邪魅这南辕北辙的气质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的这种人间极品,她真是第一次见到。
至于月司南。
她毕竟没瞧见那位谪仙人物在床上的样子,就不予评价了!
她直勾勾的目光里似有火光涌动,比此时的烛光还要明亮,纪靳墨的嘴角慢慢上翘,更让他这破碎般的美中平添了一抹欲色。
南诗影忍不住暗骂了声,转过头拿起手边的茶杯,“顿顿顿~”的灌下一整杯的茶,这才平息了心中的慌乱。
纪靳墨拍了拍床榻,低沉的声音里似是藏匿着勾人的钩子,滚着笑意,漫入南诗影的耳畔,一下一下的勾着她的心脏:“夜深了,还不休息吗?”
这平平无奇的话,就像是某种邀请。
南诗影的脸噌的一下红了,一直红到了耳根,她转过头,狠狠地夹了纪靳墨一眼。然后豁然一下站了起来:“我去洗漱。”
逃一般的跑了出去。
绿婉看着裹着大衣窜出来的南诗影,眨巴了下眼睛,顺着撩开还没彻底落下的门帘缝隙往里看,瞧见裹在被褥里的爷,眼睛顿时就亮了。
王爷王妃今儿终于打算圆房了?
她顿时有些激动了起来。
“王妃,奴婢这就给让下人们送洗澡水来。”说着,就要吩咐下去,南诗影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了绿婉并顺势捂住了她的嘴巴,将那还没说出口的话尽数堵了回去。
绿婉一边呜呜一边摇头,眨巴着的眼睛里写满了疑惑。
南诗影恶狠狠地磨了磨牙:“你敢让人送
。来洗澡水,我就把水都泼在你家王爷身上!”
绿婉的眼睛顿时又亮了。
王妃这是想跟王爷洗鸳鸯浴吗?就是不知道猎场营地里有没有这么大的澡盆,要不要去问问,要是有的话……眼瞧着绿婉的眼珠子越转越快,南诗影抬手给了她一个脑瓜崩,咬牙切齿的冲她喝道:“滚下去睡觉!”
绿婉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笑的嘴角都要裂到耳根子了,高兴的应了声后,三步一回头的离开了。ωωw.cascoo.net
南诗影只觉晦气。
瞧着她有怒气冲冲的跑了回来,纪靳墨声音含笑的问道:“洗漱好了?”
南诗影看了眼手边的茶盏,又看了眼纪靳墨,在权衡了一下之后,还是没有作死的抄起茶盏。
只是越想越气。
不就是同宿一床吗?有什么的了!
她上辈子的岁数与这辈子的加在一起,都能当纪靳墨的奶奶了,她怕什么?不就是睡觉吗!!!
这般想着,南诗影一步窜到了床边,拖鞋,脱袜,甩掉发髻,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和衣而卧的攥紧了被子里。
背对着纪靳墨,整个人就露出了一个脑袋尖。
纪靳墨看着钻进被子里就像是一个特大蚕蛹的南诗影,低沉的笑声自口中倾泻而出,落入南诗影的耳畔,激得她怒而回瞪。
笑什么笑,没见过人穿着衣服睡觉啊?
她潋滟着波光的眸,似娇似嗔,圆润的轮廓也无法挡住眼底自然而言流露出魅意,纪靳墨的眸子暗了暗,宛若一座深不见底的枯井下有什么要泼水而出一样,跌宕开了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南诗影缩了缩脖子,赶忙转过头,不敢再向后望去。
纪靳墨伸出手,环住了南诗影的腰,南诗影的眼底闪过一抹温怒之色,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