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鸢儿心不在焉的摆弄着羹匙,时不时的向外张望。
刘氏趁着南朝尹不注意,侧身凑到了南鸢儿身边,小声的问道:“鸢儿,如何了?”
南鸢儿知道她在问什么,算算时间,那边应该得手了才是,但……为何没有动静呢?
“快了吧!”
她有些不确定。
南朝尹余光瞧见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刘氏与南鸢儿,眉头微皱,这母女俩又在琢磨什么?
不会又要找南诗影的麻烦吧?
他想着,下意识的朝着南诗影那边看了一眼,瞧见只有纪靳墨的座位,眉头皱的更紧了。
青苑人呢?
还有,那边如何了??
……
大离公主半垂着头,也不再理会四周人的目光,自顾自的品尝着南府的美食,宝蓝凑到她耳边,抱怨的嘟囔道:“公主,这临渊朝臣府上的宴会简直是无趣至极,要是咱们大离,就算是寒冬腊月又如何,这宴会照样摆在外面,奴婢瞧着外面似是下了雪,这天,是打冰球最佳的时候。”
“可这临渊,不仅没有冰球,奴婢打听了一下,甚至都没有马球,没有投壶,真不知道这帮人长这么大,都用什么来消遣。”
大离公主浅浅的笑了声,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你啊,就说是自己贪玩,瞧不上人家这样的雅宴,临渊本就是文胜武弱,这些年要不是出了一个镇北将军,一个摄政王,临渊又岂是我大离的对手,只是这两人,一人能顶百万军,竟将我以武力国的大离逼到需要用公主和亲的份上,呵~”
大离公主说着说着,忍不住冷笑了声。
大离这些年,朝堂混乱、国君昏庸、皇子倾轧,若是长此以往,就算临渊不入侵大离,大离也要被自己活活内耗而死。
而如她这样的公主,却半分话语都说不得,而说的下场,便是被如扔破布般扔来临渊和亲。
想起这些,她不免心生悲凉,
。一杯又一杯的喝起了酒。
“公主!”
宝蓝以为是自己的话勾起了公主心里的愤懑与委屈,不免有些懊恼了起来,她这个榆木脑袋,明知道公主被国君送来和亲有多么的伤心,竟然还老提起大离的事情,凭白惹得公主难过。
她跪在大离公主身侧,一把按住了她的手腕。cascoo.net
“宝蓝,我没事。”
大离公主拍了拍宝蓝的手背,这点酒,又怎能让她醉去?
……
慕白羽回到庭楼,重新坐回座位上,想起刚才南府的那个丫鬟,他的颈部动脉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如针扎穴位般的刺痛感,疼痛转瞬即逝,若不是痛觉神经依旧在反馈着这份疼痛,他还以为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场幻觉。
他不由皱起了眉头,有些烦躁的拿起了酒杯。
酒杯旁边的琉璃水晶盘上的糕点散发出一抹香气,香气阵阵,其中的花香,似是与那丫鬟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念头一出,颈部动脉又是一阵剧痛。
剧痛加倍!
他差点没忍住的叫出声来。
这他喵的是怎么回事?
慕白羽眉头紧皱,似乎每次只要自己一想到那个丫鬟,就……
只是思维流转的那一瞬间,疼痛再度袭来。
擦!
慕白羽差点没捏碎手里的酒杯。
可为了检验这份疼痛到底是否真与那丫鬟有关,他强忍着痛意,又试验了好几次,可他依旧不能完全确定,疼痛与自己想起那丫鬟之间,有绝对的关系。
他想着,他起了头,视线在到场的各府小姐之间流转。
是只想起那个丫鬟才会痛,还是只要想起姑娘,就会痛?那看呢?
似乎不会疼。
他又垂下眼,脑中回想刚才看到的画面。
临渊各府千金的音容笑貌在他脑中留下的痕迹,竟还不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