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靳墨的出现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自太皇上薨逝之后,他就再也没参加过这种类似的宴会,即便是宫宴,也时常缺席。
众人纷纷起身行礼,呼啦啦的跪了一片。
“参加王爷~”
声音起此彼伏,最终却又汇聚在了一起,纪靳墨睨视了一圈,目光在瞧见南诗影的那一刻,才有了一丝情绪的起伏:“起吧!”
“谢王爷。”
众人起身,视线随着纪靳墨移动。
他怎么来了?
刘氏隐晦的看了南鸢儿一眼,南鸢儿的眼底闪过一抹凝重之色,但瞧见刘氏的目光,还是朝她做了一个放心的表情。
刘氏这才放下心来,款款的迎了上去,也不知是她有意为之还是真的病了,即便是脸上的胭脂水粉,也没能掩盖住她脸上的憔悴之色。
“臣妇恭迎王爷,王爷万安。”刘氏朝着纪靳墨行了一礼。
她有诰命在身,无需跪拜。
南朝尹历经两朝,太上皇在位之时,已经赐了王氏诰命,如今纪泓再赐诰命,南朝尹以嫡妻已有诰命为由,将诰命给了刘氏。cascoo.net
纪靳墨敛着眼帘,视线自刘氏的身上一扫而过,为曾停留更未曾理会,径直朝着南诗影走了过去。
纪靳墨的无视就像扇了刘氏一记无形的巴掌,众人目光各异的彼此对视,到底是没敢明目张胆的表达着自己的情绪,可纵然如此,四面八方的目光却依旧如这世上最恶毒的针,刺破了刘氏的皮肉,直穿入她的灵魂之中。
羞愤难堪。
刘氏嘴角的笑僵在了脸上,她一时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差点当众失态。
“母亲!”南鸢儿的声音适时而起,她握住刘氏紧攥成拳的手,不动声色的掰开了她近乎刺入手心的手指,刘氏转头,南鸢儿含笑的脸撞进了她的视线。
刘氏深深地吸引了一口气,用尽全力的压下了心中的愤慨与怨毒。
……
瞧着刘氏那副快要气死却又不敢发怒的模样,南诗影忍不住的扬起了嘴角,要比气人,
。还是这位爷手段更高,直接将人当了空气,若非南鸢儿,刘氏怕就要当众出丑了。
“很开心?”
她脸上的笑不深,但眼底闪烁的光淬却熠熠生辉,纪靳墨见她开心,心底深处,也涌现出一股喜悦的情绪,他本就上翘的嘴角更加上扬,为他清厉的面容平添了一抹魅惑之感。
索性他现在是背对着众人,要不然非得惊瞎众人的狗眼。
南诗影不置可否的扬了扬眉:“当然。”
不过比起这个,她更好奇这位爷怎么突然来了南府:“爷,你怎么来了?”
纪靳墨宽下裘皮外衣,递给绿婉,然而坐在了南诗影的身边。
如今正直寒冬腊月,宴会自然不能办在屋外,刘氏命人将府中西院最大的庭楼收拾了出来,足以容纳百人。
屋子四周,炉火旺盛,屋子暖和的只需穿着单衣。
“凑凑热闹。”
纪靳墨回答的甚是敷衍,凑热闹?她怎么不知道这位爷还有这种癖好?
见他不愿细说,南诗影也没追问。
南府并没有安排歌姬舞姬,这场宴会说白了就是男女相看的相亲宴。
只是由于大离公主在场,所以气氛有些诡异。
往日里最爱在这等场合卖弄、出风头的公子们一个个就跟鹌鹑一样缩在座位里。
各府的小姐眼底嘬着笑,目光若有似无的落在大离公主的身上,手挡着嘴巴也不知道在小声嘀咕着什么。
这看猴般的戏谑目光气的宝蓝脸都红了,倒是大离的公主,却仍旧一幅淡然自若不为所动的模样。
南朝尹忍不住的多看了她几眼。
……
南朝尹姗姗来迟。
这场宴会,他本就没想露面,连带着南屿晋也没有出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