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绝人寰的叫声穿透耳膜,纪靳墨坐在玄五搬来的椅子上,清厉的凤眸微微半阖,眼眶勾勒出的弧度在浓密睫毛的映衬下,有一种禁欲般的美感。
背脊倚靠着椅背,头发轻轻垂下,在这昏暗血腥的地牢,他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执掌着生命的神祇,九州大陆,亿万之众,不过是匍匐在他脚边祈求垂怜的蝼蚁。
南诗影蹲在男人身边,只觉得身侧似有一抹比骄阳还要刺眼的光亮,她微微侧头,余光在纪靳墨的身上转了一圈。
纵然早已习惯了纪靳墨这张艳冠天下的脸,但在这腐烂肮脏的地牢中,瑰丽又破落的红色,竟让他生出了一种妖娆的厉色。
哎,不当面首可惜了。
南诗影惋惜的摇了摇头。
“说,你是什么人,是谁让你去毒害大离使臣的,你的主子是谁的,说!”主子在身边的贾环,比刚才更加狠戾,他几乎在这男人的身上用上了所有的手段。
男人的眼睛里透着绝望的死气,若不是被捆住了舌头,他怕是早就咬舌自尽了。
南诗影悠悠的叹了口气,起身拍了拍贾环的胳膊:“要不,我试试??”
贾环转头,看了自家爷一眼。
见爷没有开口,贾环向后错了一步:“好,那就有劳王妃了。”
不过是试试,就算是将人弄死了,爷怕是也不会在意,贾环倒是不觉得王妃会问出什么来,这人摆明就是被人暗中培养出来的死士,还是那种被长时间精神洗脑、有绝对毅力的死士。
别说是王妃了,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怕是也休想撬开他的嘴了。
南诗影代替贾环,站在了男人身前。
她捻起一根最长的银针,银针在昏暗的灯光下,散发出一抹寒光来,手指捻搓着银针,南诗影嘴角扬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声音就像是来自地狱恶魔的诱惑之声,冷厉中夹杂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音色,贾环突然打了一个寒颤,下意识的拉开了与她之间的距离。
不是,他怎么
。浑身往外冒冷汗呢?
“其实说起来,这个刑罚是不该用银针的,要用小孩子小拇指粗细的钢针才对,但这里条件有限,还望你不要怪罪。”
带着笑意的声音,却让人的心底升腾出一抹最深的恐惧。
南诗影此时就像是一个以折磨生命为乐趣的变态,似乎行刑不再是拷问的手段,而是满足她的取乐。
贾环侧头,看了自家爷一眼。
不是,爷,王妃这样您知道吗?还是说,您就是因为王妃这样才心悦她的?
纪靳墨捻着手串的手一顿,凤眸自下而上的缓缓撩开,铺散开来的戾色让贾环有一种瞬间被血水包裹住的窒息感与恐惧感,他瞬间垂下了头,腿肚子直打颤。
该!
玄十三毫无同僚情谊的落井下石。
瞧着老实了的贾环,纪靳墨目光偏移,落在了南诗影的身上。
背后众人什么反应南诗影并不在意,她又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打开瓶盖,将银针置于瓷瓶中,继续笑着说道:“这种刑罚叫做钢针刺穴,看见这瓶药了吗?这是将人的神经感官无限放大的药,针染了药,再刺入身体里的几大穴位中,每扎进去一根,受刑者就像是死了一次……嗷,抱歉,我光说了,竟然忘了让你感受一下。”
南诗影说着,缓缓的将针刺入了男人大椎穴。
随着针刺入穴位,男人的瞳孔瞬间放大,在随后的一秒钟内,男人的眼睛剧烈的震动了起来,然后,喉咙中发出了一声比杜鹃啼血还要惨厉百倍的叫声。
那是一种,让贾环都为之心颤的叫声。
这种声音,一直持续到南诗影将针彻底刺入男人体内。ωωw.cascoo.net
随后,是长时间的寂静。
南诗影抬起男人的下巴,随着她的动作牵动着的肌肉再次触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