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办法,用尽了全力,只想回到母亲的身边。
他还太小了,他不懂什么是死亡,他只是想一直一直守在母亲的身边。
哪怕她再也起不来了。
“别碰她!”
绝望的叫声穿透了天穹,男孩小小的身体迸发出的力量,竟让一个大人拼进全力才能将人控住。
“放开他。”
清厉的声音助骤然响起,男人看了一眼站在慕小小身边的俊秀男人,下意识的松开了手。
虎子猛地扑倒在了母亲的尸体上,喉咙中发出如同小兽般的嘶
。吼声。
“将他一起带走。”
“别,大人,别,草民这就将他带走,他只是孩子,他什么都不懂,请大人开恩,请大人开恩。”
听说要将孩子带走,男人“扑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一边重重的磕着头,一边大声哀求着。
“你跟着一起!”
“大人!”
男人一愣,随即像是下定了必死的决心,从紧咬的牙冠中吐出一个重重的字眼:“好。”
南诗影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这么视死如归干什么?这个孩子既然舍不得母亲,就让他去送自己母亲最后一程吧,你跟着,免得他干傻事。”
听到这番话,男人彻底愣住了。
他突然猛地磕头,一声一声,脑袋砸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响声:“谢大人,谢大人。”
“好了,去吧!”
南诗影制止住了他,看着他磕破的脑袋,又从怀中掏出一瓶止血散扔了过去。
“止止血。”
男人捧着药瓶,难以去描述此刻他望向南诗影的目光。
那是一种,自绝望之中盛开的希望。
“谢大人。”
他的声音几乎哽咽,死死的将瓶子攥在了手心里,默默地走到了男孩的身边。
这一幕,几乎被难民营里的所有人看在了眼中,他们望着南诗影的目光,似有期许,似有警惕,但那种若烂泥般任由自己腐烂死去的麻木,却自他们的眼底渐渐褪去。
将所有尸体拉走之后,难民营里终于不在弥漫着臭气。
南诗影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冲着众人说道:“从明天开始,我将在难民营外进行义诊,若是有人伤病过重无法起身,也不要担心,一会儿会有衙役挨个帐篷探查,逐一记录。”
慕小小微微一愣。
她没有在意南诗影的越俎代庖,心中只是荡起了一抹疑问:他还会治病?ωωw.cascoo.net
“好了,还有谁有疑问吗?”语落,南诗影问道。
一个难民举起手,怯怯的询问道:“大人,朝廷什么时候才能够治理好水患,我们,还能回家吗?”
一句回家,让所有人不由垂泪。
可回家,即便击退水患,重建禹州,没有了家人,哪里又能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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