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事情已经办妥了。”
王妃做事只顾头不顾尾,闯了祸还要王爷在后面收拾残局,若不是王爷抹去了王妃与绿婉购买长裙、出入客栈的痕迹,现在指不定就被人查出了身份。
如今动用了爷留在衙门里的暗手,也不知道那王晟起没起疑心。
纪靳墨淡淡的嗯了声,目光一错不错的看着手上的奏折,随手将奏折扔给了玄十三,吩咐道:“去,将奏折送去馨苑阁。”
玄十三拿着奏折,下意识的张大了嘴巴。
不是,现在爷就连奏折也要给王妃过目了吗?
“嗯?”
纪靳墨抬头,看了眼岿然不动的玄十三,一个恩字,余音悠长,落在玄十三的耳中,却宛如滔天惊雷。
他浑身一颤,忙躬身领命。
逃一般的逃出了书房。cascoo.net
……
“奏折?”
南诗影看了眼玄十三的手中的奏折,示意他放在桌上,有点惊讶,却也仅有那么一点,反应平淡的就像是玄十三递给她的是一个橘子。
不是,你不问点什么吗?
南诗影抬头看他,神色不悦的问道:“还有事?”
玄十三抽了抽嘴角,恍惚间突然在南诗影的身上看见了自家爷的影子,他狠狠地打了个寒颤,忙摇头:“没了没了。”
“那王妃,属下就告辞了。”
玄十三躬身后退,又逃一般的逃出了馨苑阁。
南诗影剥开橘子,一边吃着,一边翻开了奏折,是户部侍郎呈给皇帝有关赈灾事宜的折子。
南诗影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
禹州临海。
前几月大雨连绵,海面暴涨,淹没了不少房屋,半个月前,暴涨的海水冲垮了堤坝,海水倒灌,水龙咆哮,造成了十分严重的水患。
一时哀鸿遍野。
这几日雨水依旧不断,弘毅还未抵达禹州,就被困在了距离禹州不远处的临安县城中。
上折子只是为了请求皇帝派兵增援。
纪靳墨给他看这个干什么?难不成是指望她有什么治水的法子?
不过……南诗
。影捻起了一瓣橘子,她为君几十载,大大小小也治理过无数灾祸,若说治水,她还真有办法。
但南诗影觉得,纪靳墨给她看这折子的用意,不在于此。
她啧了声,有些不想去猜那位的心思,不为别的,纯粹觉得太累,若是可以,她只想躺平。
随手将折子扔到了一边,南诗影趴在了桌子上,瞧见白芷进了屋,问:“白芷,老鼠买回来了吗?”
白芷将茶壶放在了桌上,转身回答道:“回娘娘,买回来了,就在后院拆房里放着呢。”
南诗影满意的点了点头。
……
夜晚,朦胧中出现在床边的身影,吓得南诗影睡意全无。
她装模作样的翻了个身,手在黑暗的掩护下摸向了藏在枕头下的匕首。
“呵~”
清厉的笑荡于耳畔,如一盆凉水,迎头浇下。
若有似无的落樱花香卷着冰凉的气息,自头顶压了下来。
南诗影的手微微一僵,下一刻她豁然起身,低哑的声音里笼着一层怒气,咬牙切齿的喊着某个混蛋的名字:“纪、靳、墨!”
纪靳墨自喉咙里发出一声应答,他挥袖,床榻两侧的烛火突然燃了起来,火光驱散了黑暗,也照亮了轮廓。
南诗影只穿着一件里衣,透白的衣服,隐约可见里面红色的肚兜,她衣襟的带子有些松了,衣领岔开着,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烛光在那雪白的颜色上染了一层朦胧的光影,忽明忽暗间,宛若勾魂夺魄的魅。
纪靳墨的凤眸幽暗如一片寒潭,藏匿于深处的欲色若张牙舞爪的恶魔,正于黑暗中,伸出利爪。
呼吸沉重中,喉头滚动。
那股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