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又黑了一分。
南诗影余光瞧着他沉下去的脸色,豁然一下抬起了头,十分诚恳的承认错误:“爷,臣妾错了。”
纪靳墨看着南诗影,差点没气笑了。
她这变脸的速度,不去唱戏倒是可惜了。
纪靳墨捻着衣角,沉声问道:“错哪了?”
南诗影抿了抿嘴,认真的思考了一番后回答道:“错在……错在不应该惹是生非?”
纪靳墨笑了。
笑的南诗影浑身发凉。
“不,不是,是错在臣妾不该去逛窑…去逛环采
。阁。”
纪靳墨笑得更深了。
“臣妾知道了,这次真知道了,臣妾第一不该去逛环采阁,第二不该惹是生非,第三不该当街扒了别人衣服并将人绑在树上,第四不该闯了祸之后还继续逛街,第五……”
第五南诗影实在是想不出来了。
于是她话音一转,接着说道:“但王爷,臣妾做这些混账事,也是为了替爷分担。”
“臣妾听闻,那礼部尚书刘宇敬在私下曾多次与人议论王爷,说您拥兵自重,是乱臣贼子,今日臣妾遇见了这刘宇敬的嫡子刘凌,就想替爷除了这口恶气。”
“也让百姓们都知道知道,他刘宇敬的嫡子是个什么上不了台面的腌臜货。”
南诗影说的义正言辞,说的她自己都要信了。
“那这么说,本王还应该谢谢你了?”纪靳墨一把捏住了南诗影的下巴,他俯下身,薄凉的声音自口中溢出,落在南诗影的脸上,带着一股冷冽的寒气。
南诗影怔怔的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鼻尖萦绕着的凉气,似带着些淡淡的落樱花的味道,让南诗影想到了初雪降临时,那开满整片悬崖的幽蓝花色。
她没出息的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爷,臣妾说谎了,臣妾的其实只想看看环采阁的态度。”
“嗯?”
她又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南诗影接着道:“臣妾想看看,臣妾在环采阁打了礼部尚书的嫡子,并将人扒光了绑在树上,环采阁会做什么样的反应,是会帮尚书嫡子对付我这个无名小卒,还是两不相帮呢。”
“结果环采阁里从上到下竟然没有一个人出面过问这件事,甚至就连我将那刘凌扒光绑在树上之后,都没有一个人出来将人救下来。”
“可见,环采阁背后的主人根本就没把礼部尚书放在眼里。”
纪靳墨挑了挑眉,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所以,结论呢?”
什么结论?
她随口想的借口能有什么结论。
南诗影仰起头,冲着纪靳墨眨了眨眼:“所以爷,环采阁是咱们王府的产业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