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道:“王叔,您这不是要逼死那南鸢儿吗?”
纪靳墨眼底似有寒光倾覆,声音凌厉的叱问道:
。“那皇上是要本王咽下这口气了?”
滚滚的煞气扑面而来,被纪靳墨这双且戾且冷的眸子凝视,纪泓只觉得背脊顿时竖起了一层汗毛,伺候在侧的太监死死地垂着头,只觉得自己像是漂泊在狂风骇浪中的浮萍,随时都有被巨浪侵吞的可能。
“哎!”
纪泓突然叹了口气,转而望向南朝尹:“丞相,子不教父之过,令千金做出这样的事,于情于理,确是该给王叔一个交代。”
他斟酌了片刻,下令道:“丞相有愧皇恩,教子无方,罚俸半年,禁于府邸幽闭思过三个月,直至年底围猎,方可出府。”
“王叔,这样的惩罚,您可还满意?”
纪泓转头询问纪靳墨,他微垂的眼角里藏匿着蚀骨的寒意,但脸上却看不出分毫。
纪靳墨勾了勾嘴角,反问道:“只如此?”
纪泓的眼底闪过一抹温怒,就连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控制不住了,他压低着声音,问道:“王叔还要如何?”
“如何?”
纪靳墨笑了:“那就得问丞相了!”
“欺骗亲王,实乃大罪,虽不是臣之意,却是臣之过,臣自愿奉上城南矿场的地契,只求能得到王爷的宽宥。”
南朝尹朝着纪靳墨深深一拜,将南家三成的收益拱手相让。
纪靳墨一笼衣角,豁然起身:“丞相既已知错,那本王就给皇上与丞相一个面子,保留南诗影正妃的位份,算是全了南家的脸面。”
“臣,叩谢王爷。”
纪靳墨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笑,转而朝纪泓道:“既如此,本王就告退了。”
语落,没等皇帝开口,就已转身离开。
纪泓的话哽了喉咙,他望着就纪靳墨的背影,漆黑如深海的眸子里,似有巨兽在翻涌咆哮。
直至纪靳墨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纪泓再也压抑不住心头的怒火,拿起手边的茶盏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纪、靳、墨!”
一字一顿,杀气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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