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
她抱着孩子,用近乎祈求的目光望着纪靳墨,声声哀求:“爷,求您,救救她,她是嬷嬷唯一的亲人了。”
纪靳墨微微皱起了眉,那双倒映着南诗影身影的眼眸里没有半分同情怜悯,他更像是在思忖着这件事于自己的价值。
好半晌,他才缓缓开口道:“送去影阁。”
玄一瞬间抬起了头,影阁是培养影子的地方,影子,顾名思义,就是如影
。随形的暗卫,就是随时献身的死士。
爷这是想把这孩子培养成死士?
还是想用这个孩子钳制南诗影?
或许,两者都有。
“影阁?”
南诗影眸色猩红的望着纪靳墨,声音近乎是从牙缝中渗出来的一样:“臣女拜谢王爷大恩。”
她抱着怀中的孩子,跪地叩谢。
即便影阁是万丈深渊,她也要王嬷嬷的孙女活下去。
南诗影的这份隐忍与果决,倒是让纪靳墨又高看了她一眼。这趟南府之行,最少验证了她的身份,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纪靳墨冷然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玄一扛起王嬷嬷的尸体示意南诗影跟上。
南诗影抱着怀中的孩子,默默跟随二人的脚步,离开了南府。
……
城外近郊的密林深处,有一冢新坟,坟头的墓牌上,只写着隆阳陈王氏五个大字。
坟旁,埋了两棵树苗。
来年,树苗将长成小树,待到树根深种,枝茂繁盛,长成苍天大树之时,总有碎肉残肢,将被抛至于此。
……
南诗影将烧红的玉佩,按在了孩子的胳膊上,烙下了鸢尾花的疤痕。
她将孩子送到了玄一的手中,对他道:“她叫小曼。”
玄一接过孩子,想了想,还是道:“她不会再叫这么名字。”cascoo.net
“我知道。”
就像玄一,他已不记得自己本来的姓名了。
玄一带走了小曼,南诗影回到了馨苑阁,丹青的尸体已经被处理干净,房间里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就连血腥味儿,也随之消散无踪。
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
“娘娘,那边熄灯了。”
侧妃秦雨柔住的玲珑阁,主屋灯火通明,丫鬟瞧见馨苑阁那边熄了灯,忙回屋禀报。
“王爷呢?”
秦雨柔梳理秀发的手微微一顿,梳子划过发梢,便被她攥在了手里。
丫鬟垂着头,小声的回答:“没见王爷出来。”
那也就是说,爷歇在了馨苑阁?
秦雨柔用力的捏住手里的梳子,只听“咔嚓~”一声,丫鬟稍稍的抬起了头,就见侧妃手里的梳子已然断成两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