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隐隐之中与爷气场想和却又相互抗衡的女人,就是那个自出生以来就被高人批字,言其‘身贵为凤体,相母仪天下’的那个南鸢儿
。?
纪靳墨看着眼前的女子,眉目轻蹙,他虽未曾细看过南鸢儿的长相,但却依稀记得她那不食人间烟火的表象下,藏匿在灵魂深处蒸腾灼烧着的欲望火焰。
可面前的人。
她澄明清透的目光,似埋于亘古时光之河下的宝玉,承载着的是时间沉淀下的厚重与绵长,是历尽千帆方得自在的恣意与桀骜,是不动声色藏剑于怀的内敛与沉着。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南鸢儿?
纪靳墨眉头轻蹙,似墨染般深不见底的眸子静静的落在南诗影的身上,拂过回廊的风似是被什么阻隔了一般,在半空中打了个弯,四周的灯笼随之瑟瑟摆动,横梁与铁钩磨蹭的‘吱吱’声不绝于耳,烛光晃动,光影交错,这小小的回廊里似凝滞着一种乌云压城城欲摧的紧迫感与压抑感。cascoo.net
玄一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脚步又不自在的向后错了半步,只听闻一声藏有锋芒的凌厉质问:“你到底是何人?”
玄一猝然抬头,望向眼前那乖巧而立的女人。
这,爷这话是何意?面前这个女人难道不是南鸢儿吗?
南诗影闻言,却是浅笑一声,又微微弯曲膝盖,施了一礼,却左右不言自己到底是何人,而是道:“不知爷可否移步妾身的馨苑阁?爷心中疑问,妾自会一一告知,绝不敢欺瞒半分!”
瞧见她不紧不慢,恭而不惧的模样,玄一再次瞪大了自己的双眼,爷一怒,不说浮尸千里,却也似雷霆万钧迎头压下,别说是旁人了,就连那些肱骨重臣,也只有瑟瑟发抖的份,偏她,却好似察觉不到一般,竟无半点惧意。
这天底下竟真有这样的女子?
纪靳墨看着南诗影,突然展颜一笑,于回廊中,似有万丈霞光随之绽放。
南诗影的心重重一跳,只觉得这人世间的崇山峻岭,溪流百川,竟比不过他这区区笑颜。
“好!”
低沉含笑的声音回荡于空,又如他的人,深深地印刻在了南诗影的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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