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么办?
这个问题范雪岭也回答不上来。
在零下二十度的的东北街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范雪岭仰起脸,两颗浊泪从眼缝里流了出来。
寰球是不敢回去了,他怕有人在那蹲守。
不过好在早上出来的时候,他把现金和证件都带在了身上,酒店里留下的都是衣服。
他现在只想快一点离开山城这个是非之地。
火车也不敢坐了,谁知道警方会不会在那里布下天罗地网。
范雪岭想到了一条最稳妥的逃生之路,在半路上一辆长途大客,先去外市,然后再坐火车离开东北。
至于被骗的钱,暂时只能先这样,等他安全了,再回来算账。
范雪岭咬牙切齿道:“这事肯定是韩小东搞出来的,麻蛋,老子行走江湖多年,想不到在山城这条小阴沟里翻了船,这个场子,老子早晚要找回来。”
他全没注意,就在他身后二三十米的地方,停着一辆街头常见的拉达车。
卖给他们股票的人,就是胡一伟的司机廖兵,还有疤瘌眼,一直在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疤瘌眼很兴奋,“哥们,你说他们两现在想什么呢?”
廖兵抽了口烟,淡淡道:“应该是想着怎么报仇吧!”
疤瘌眼眼中露出凶光,“麻蛋,他们还想报仇,这可是咱们的地盘。”
他回过身,吩咐坐在后面的两个小弟,“你们两个,呆会儿下车,盯着前面那两个人,千万不能跟丢了知道吗?”
廖兵突然说话,“轮流盯着,不要靠的太近,别让他们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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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范雪岭和老田在胜利路边拦下了一辆开往阳城的长途大客。
四十分钟后,两人出现在阳城火车站。
阳城是小站,往南方的车很少。这时候买火车票不需要实名制,范雪岭买了两张票,晚上8点发车。
现在时间还早,他们两又冷又累,在火车站边的小吃部要了两碗馄饨,热乎乎的吃完,身上这才有了点温度。
老田突然往外一指,“老板,那不是韩小东的饭店吗?”
范雪岭一愣,顺着老田的手指一看,可不是嘛!
就在对面的路边,一个挺气派的门脸上面挂着三个大字的招牌,天下捞。
范雪岭默默端起碗,将最后一口馄饨汤喝完。
吃过饭,两人回到火车站候车大厅,挑了一个有阳光的地方,靠在一起,昏昏欲睡。
候车室里人不多,总共不到20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范雪岭迷迷糊糊的觉得自己身边多出两个人,天生的警惕性让他毛骨悚然,当即睁开眼睛。
然后,他就看到了他上午拼命寻找的那个人就坐在他身边,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范雪岭捅了捅老田,却发现老田早就醒了,被一个脸上有疤的大汉搂住肩膀。
除了这两个人,他们的身前身后,还各站了一个人,披了一件脏兮兮的军大衣,从腰间隆起的部分判断,下面很有可能藏了家伙。
范雪岭只觉得后背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这帮东北人,真特么野啊!
我还没找你呢,你居然过来找我了。
这是要干嘛?赶尽杀绝?
廖兵抽着烟,脸上的笑容不减,“哥们,听说你在找我,所以我就过来了。”
他慢慢靠近范雪岭,“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是叫你范雪岭,还是黄忠发,又或者是吴谦?哪个才是你真正的名字?”
范雪岭听完只觉得头顶电闪雷鸣,一阵眩晕。
他明白了,自己掉进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洞之中,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被人扒个精光。
怪不得这伙人骗了自己后还敢找过来,就是吃准了自己不敢报警。
麻蛋!大不了同归于尽。
这种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