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市飞往盛天的飞机上,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大儿子的夏乐山夫妇精神状态都很不错,倒是小儿子夏志新和儿媳于迎秋很不以为然。
两口子躲在座位上窃窃私语。
“要我说你父母还是偏心大哥多一些,你看他们两从上飞机嘴就没合上过,一直在笑。”
夏志新道:“这也正常,毕竟父母把大哥一个人扔在大陆四十年,心里很愧疚。马上要见到大哥了,他们高兴是人之常情。”
“你说他们会不会把遗产都给了大哥?”
夏志新脸上阴晴不定,好久才开口,“都给不可能,但是多给大哥一些作为补偿也应该。”
于迎秋哼了一声,脸转向窗外,气鼓鼓的不再说话。
夏志新低声道:“你知道这次来内地,爸为什么带咱两来,而不是带二哥二嫂?”
于迎秋摇头。
“那是因为爸妈觉得咱们两个比二哥二嫂通情理,我跟你说,爸给大哥一家多少钱都没关系,只要他把新沪港证券的决策权交给我,而不是二哥才是最重要的。”
新沪港证券是夏乐山到港岛后创办的公司,目前夏乐山处于半退休状态,公司交给二儿子夏志飞、三儿子夏志新共同管理。
相比遗产,新沪港证券公司才是夏氏家族的命脉所在,谁能在夏乐山身后得到公司董事长一职,就掌握了夏家所有的商业资源及社会人脉,这才是至关重要的。
二儿子夏志飞对老大夏志远态度不好,深怕这个大哥抢走本属于他的金钱和权力。而老三夏志新则相对温和,所以这次夏乐山出行,带的是老三。
于迎秋听丈夫细细解释,脸色好看多了,“这么说,至少在目前爸的心里,咱们已经比老二一家占优势了。”
“那当然了,你记住,大哥不会回港岛了,现在只有二哥和我争,抓住这次机会,会让爸妈觉得咱们明事理,重亲情,二哥就会彻底在爸心里除名。所以等会儿飞机落地,看到大哥大嫂,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我懂了。”于迎秋重重点头。
他们两个在这儿研究下飞机后的细节,那边,陈金耀和林志立正陪夏乐山聊天。
“夏阿叔,您家虎父无犬子,二弟三弟一直在您身边,受您言传身教,肯定是家学渊博,就连大弟志远那也是目前内地一等一的证券高手。”陈金耀和林志立提起这事,想试探一下,阡山股份的背后有没有夏家这位老爷子的身影。
夏乐山一怔,“小陈,你这是什么意思?志远什么时候成证券高手了,据我所知,他接任证券公司总经理刚刚半年多,说高手未免言过其实了。”
林志立看着老爷子的眼睛,故作惊奇,“夏老先生,您还不知道夏总这段时间做的事吗?”
夏乐山哪里会知道?
陈金耀便将阡山股份的事说了出来,“夏阿叔,国内证券市场刚刚起步,正在逐渐向正规化靠拢,夏大弟操作阡山股份的手法堪称教科书级别的,我每每回想还会赞不绝口。”
“他还有这本事?”夏志远将信将疑,“几年前他在港岛时,我倒是带他去公司实习过一段时间,不过他没有表现出什么天赋出来啊!”
二人同时吹捧,“能在您身边学习本领,拿出去那可都是不得了的。”
两人对视一眼,均感失望。他们从夏乐山的言行表情上看不到一点有用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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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市飞盛天只需两个半小时。
12点半,飞机缓缓降落在盛天桃仙机场。
夏家人刚出舷梯,就看到跑道上停了一辆公爵王,一辆中巴。
下面站了好几个人,其中就有大儿子夏志远一家三口。
夏乐山和沈君娥在夏志新、于迎秋的搀扶下,用最快速度下了舷梯。
“爸,妈!”
“大哥、大嫂!”
“爷爷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