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瘌眼和几个没排上号的小弟是第二天一早被放出来的。他们没做什么违法的事,天一亮就出来了。
至于上过楼的那些人,该罚款的罚款,该拘留的拘留,不过对混混来说,这根本就不算事。
严重的是棍子,他被单独押上警车,不知道去了哪儿?
疤瘌眼宿醉未醒,一出派出所门口,用力拍着脑袋,迷迷糊糊道:“怎么回事?我昨天不是在洗浴中心吗?怎么一觉醒来跑这儿来了?”
有喝的不多的小弟脸都白了,“疤哥,大事不好了,棍哥被带走了,这事不能小,赶紧跟克爷说一声吧!”
昨晚的事疤瘌眼啥都想不起来了,在小弟的启发下,他才一点一点想起来。
“我艹,你特么怎么不早说?”他没有大哥大,找到一处公用电话,拨通了傅克的号码。
“克爷,棍子可能出事了……”
听疤瘌眼讲完,傅克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当场报销。幸亏金欣在旁边,又是喂水,又是送药,这才救了回来。
田大山那个案子因为当事人至今昏迷不醒,又没有其他目击证人,已经成为悬案,所以他才会让棍子回来。
可谁曾想这兔崽子喝多了嘴上没把门的,居然在公共场合把这件事说出去了,还偏偏赶上那晚有检查,被人一字不落的全听到了。
傅克心急如焚,当即给自己的几个关系打了电话询问棍子现在什么情况。
现在还没到八点,傅克找的这几位还没上班呢!都说等上班以后帮他打听。
傅克挂了电话,点了一支软中华,坐在沙发上神色慌张。
金欣看出不对了,过来问他怎么了?
傅克烦躁的一挥手,“老娘们家瞎打听啥,该干嘛干嘛去。”
金欣不敢惹他,带着孩子上学去了。
屋里只剩下傅克一个人。
他抽完一支烟,还是心神不宁,嗓子眼发痒,又点了一支。
棍子被抓对他来说非常致命,如果只是田大山那一件事还没什么,最多他托人带话,让棍子把这件事扛下了,自己再运作一下,从轻宣判,棍子坐几年牢,到时候自己给他一大笔钱当做补偿。
这是目前来说最好的结果,但如果是最坏的呢?
傅克打了个冷战,棍子是他的司机,知道他很多事,如果他扛不住,全交待出来,会让他万劫不复。
不行!
一定要尽快找到棍子,把话给他带到。
傅克起身,换上外套下了楼,可是到楼下才想起来,特么的棍子被抓了,没人开车了。
傅克马上给薛奎打了电话,“赶紧开车过来接我。”
薛奎此时也听到了风声,急忙答应下来,开车接上傅克。
“克爷,去哪儿?”薛奎通过后视镜,偷看了一眼傅克的表情。
傅克面沉似水,什么都看不出来,“去公安局。”
薛奎一踩油门,车子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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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傅克从公安局大门走出来,薛奎快步迎上,“克爷!”
没等薛奎说完话,傅克脚下一软,竟然摔倒在地,那支从不离手的手杖骨碌碌滚了出去。
薛奎大惊,急忙扶起傅克,“克爷,你怎么了?”
他突然觉得不对劲,傅克的全身都在发抖,甚至连上下两排牙齿都发出哒哒的碰撞声。
“上,上……车。”傅克拼尽全力,这才控制住身体,说了这么一句话。
薛奎知道肯定是出大事了,急忙把傅克搀扶到车里。
傅克握住那支手杖,仿佛又恢复了一点力气。
“薛奎,棍子出事了。”
薛奎静静听着。
“我刚才去找熟人打听,可是问了好几个,竟然没人知道棍子被关在哪儿?最后才打听到,昨晚检查那家洗浴中心的人不是山城的,是省厅直接下来的。棍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