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森林此时正在站前和人谈新门店的事。
自从打官司输了之后,高森林也动了开分店的想法,前几天在站前刚刚开业的环球大酒店里看好一个位置,现在正和环球的领导谈合作的事,接到大堂经理的电话后,他当即坐不住了,说了声抱歉便匆匆离开,返回大福酒楼。
一路上,高森林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发抖。
他实在搞不懂,一向和他井水不犯河水的傅克来他的饭店闹事是为了什么?
不过现在不是探究原因的时候,一边开车,他一边拨通了几个号码。
“喂,王所,傅克带了五十多人去我饭店,我担心会出事,你能不能带几个人过去看看,不求别的,只要不让他们闹事就好,剩下的我来想办法?”
“喂,喂,喂……”听筒里传出一连串的喂,接着听到一个声音,“这破电话信号就是不好,什么都听不到。”
随即,电话挂断了。
高森林的脸当即黑成了锅底。
什么信号不好,他就是故意装傻的,难道傅克提前跟他打招呼了?
高森林转手又拨通了旧普区大棍棒铁哥的号码,为今之计,先要找一个能跟傅克平起平坐的的大哥,这样才能避免事态进一步恶化。
“铁哥,我是大福酒楼的高森林啊!”
“哎呀,高老板,高老板怎么给我这个粗人打电话了?”电话那头的铁哥笑的很瘆人。
找这种大棍棒平事,都得掏出真金白银的,这帮人胃口大的很,但是高森林现在也顾不得其他了。如果傅克把大福砸了,那他的损失可就大了。
店里的装修、桌椅、餐具不说,光是这段时间不能营业,就够高森林喝一壶的,更重要的是,如果大福出事,会影响到酒楼信誉,山城就这么大,怕是以前的老客人都不来光顾了。
报警?
没什么大用,傅克可以随便推出两个小弟抵罪,自己只能干看着,却奈何不了他。
“铁哥,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克爷,他带着四五十人跑到我的饭店,一人只要了一碗米饭……”高森林简单的将情况一说,“我现在就回酒楼去见克爷,如果是我做错了什么,我会向克爷赔礼道歉,但克爷如果火气比较大,能不能请铁哥帮着说两句好话,我必有重谢。”
“傅克?”铁哥一愣,声音中多了几分迟疑。
论年纪,他比傅克小,论资历,他比傅克浅,论钱,他一个混郊区的棍棒又怎么跟手握日进斗金的翡翠宫的傅克比?
“好说好说,高老板,你最好还是查清楚克爷为什么要发火,让我帮忙说话不是不可以,但也要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吧?”铁哥已经萌生退意。
“铁哥,如果你现在方便,带几个兄弟过来,不需要做什么,只是过来露一面,陪克爷坐坐,我送2000元给铁哥喝茶。”
一听这个数,铁哥心动了,只是露个面而已,大不了如果傅瘸子不放过高森林,自己再走也不迟。
“好,我就做点好事,去陪克爷坐坐。”
挂断铁哥的电话,高森林转手又给自己在公安的关系打了几个电话,无非是求人赶去大福酒楼帮自己说说好话,毕竟有这些官面上的人在,傅克不敢太造次。
黑白两道的人都找好了,高森林的车也到了大福门前。
他没有马上下车,坐在车里抽了根烟,眼睛紧盯着酒楼大门,耳朵竖起来,观察了半天,似乎没发现里面有什么异常。
不过他也注意到,凡是来酒楼用餐的客人,走进去后没超过五秒钟就全退出来了。
高森林降下车窗,清晰听到这些人说的话,“这家饭店得罪人了,赶紧走吧!以后不能来了。”
高森林狠狠的一握拳,他最怕的就是这个。
任何一个生意,遇到这种事情,对商誉都是极大的损害,只怕这些客人以后都不会再光顾大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