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哉妙哉!真是大快人心之举。”
直到回到自己的府邸,金苏林都是一个劲的称赞,那心神还沉寂在秦征最后说出的一番话上。
“怎么了这是?吃个酒席回来的路上,我就看你心不在焉,现在又神神叨叨的!”王氏蹙眉白了金苏林一眼。
“一个计策,非但让柳家停业,还顺带着打开了更大的市场,还为我金家在重城的生意场上赢得了颜面。如此一举多得的法子,难道衬不上一个妙字?”
“能是能。可你这……在商场经营了大半辈子的人,至于这般吗?”王氏不以为然。
金苏林对此却是极为的上劲,越说越来劲,“你不懂,能够想出此等应对之法本就不易,尤其是在考虑这么的情况下,这秦征,可谓是花柳家的钱雇佣重城大多数商贾来给我金家张士气,且对促成此事的时机把控可谓是完美。”
末了,金苏林更是仰天长叹,“如此的运筹帷幄,此子,不输他那父亲啊。金某,实在是佩服。”
“怎么着?看你这样子,还有给他来个五体投地的大礼不成?”
“单从经商而言,他受的起。”
“得了吧你。”王氏伸出自己那保养的还不错的娇嫩手掌,妩媚的在金苏林身上轻抚,“既然你这么开心,不如今夜,我们重温一次洞房花烛如何?”
“当然可以!”
两支白嫩手臂搭在相公的肩膀,王氏依偎着呢喃道:“那就来嘛。”
“不是,夫人,你刚才问我什么?”
“什么问你什么?真是讨厌——”
“不是啊夫人,我是真没听到你问的……”
……
‘咚、咚、咚’
在这个非节日的夜晚,重城贯穿重城中央的主街道上。
诸多的百姓敲锣打鼓,起舞欢庆。
倘若有人问及这是谁家在办喜事?
答案是‘没有。’
那为何这般的欢天喜地?
答案是‘没什么,就是高兴而已。’
再问因何高兴?
那就是‘管那么多干嘛!反正就是高兴。’
没有人会明着说出为什么庆祝,因为这是他们心知肚明,眼下却又不能直接说出来兴奋。
……
和柳家的较量如期收官。
整个重城的百姓都沉寂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当中。
最终的结果,也让秦征埋藏在心里的怒火多少消了些。但这远远不够。
和满心欢喜的金苏林相比,秦征非但没有开心,反而还很是担忧。
因为在酒宴之后,有人前来找过他,一位老者,一位不久前去过泌阳村治病救人的老者,连德生。
秦征跟连德生的交谈并不多,连德生想知道金家和柳家的这场轰动全城的较量,背后谋划之人是否真的是秦征。
而秦征想知道,连德生此来究竟代表了多少人,以及有关柳家更多的事情。
但这次的交谈最终是浅浅的提及,秦征的回答云里雾里,而连德生也并没能说清楚柳家究竟仰仗着谁在作威作福,只知道有关柳家的事,县衙不会去管。剩下的,就是一些诉苦的说辞。
最终,双方都是点到为止,初次见面,没有过多的交谈。
可就是这简单的碰面,加上一开始秦征知道的有关柳家的情况,足以让秦征不得不多考虑一些。
县衙不会管跟柳家有关系的事情,那县令是不是柳家的后盾?
这一点,其实秦征根据推断得出的结论,答案是否认的,最起码不明朗。
因为如今的县令上任不到三年,而柳家真正杀人放火金腰带的时间,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但如今的县令是否也和十年前一样袒护柳家,秦征眼下还不能得知。
一直纠结到半夜,秦征才不得已的苦笑一句,“走一步看一步呗,现在纠结这些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