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生的是那么快。
此番事情结束,所有人都觉得震惊,也有种如梦似幻一样的感觉。
是啊!
就这么一个秦家,小小的泌阳村,秦征又浑浑噩噩的二十载,谁又能想到会有人想要他的命呢。
精心准备的一场宴席,转瞬之间被这些歹人祸害掉了。
秦夫人有意挽留大家继续坐下来浅谈,可哪里有人还能有这个心情呢?
虽说这次碰巧,没有让歹人得逞,可毕竟是跑了一个,村民担心秦家还会有麻烦,便让自己的孩子在秦家做客,以免会有不测出现。
前院中的一片狼藉还在说着前一刻的凶险。
后院大量的没有来的急上桌的菜肴,仅凭秦家的人也吃不完,到了下午,秦夫人便让下人挨家挨户的送一些去。
傍晚时分,秦征和锦绣走进柴房。
活捉了的黑子被绑在木架上,整个人耷拉着脑袋,整整一天连口水都没有喝的他看起来有气无力的。
一盆凉水被秦征泼在他的身上。
“活着呢。”黑子咧嘴一笑,抬头看着二人,“有什么想知道的就问,真要是水多,麻烦给我喝口,犯不着这么浪费。”
“你倒是看的开。”秦征随口说道。
“能有什么看不开的呢!”
黑子笑出了声,仰着头,他一次次的晃动着脑袋,尽可能的让遮住自己眼睛的头发拨动到一边,“从第一次干这事开始,我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只是……”
“只是什么?”
“没什么,有些可惜罢了。”
“可惜没杀了我?”
“可惜了老鹰,还有此来死去的兄弟们。”
黑子说完,口干舌燥的他便一个劲吞咽着唾沫。
秦征也懒得和他废话,直接问道:“是谁指使你来的。”
对于这个问题,秦征的心里是有自己的猜测的,但他就是想证实,毕竟关乎到自己的命。尤其是,如今还连累了其他人。
“重城,柳家公子柳姜阳。”黑子毫不遮掩的说了出来,“能赏口水喝吗?”
秦征伸手,示意锦绣去端碗水过来。
黑子回答的干脆直接,这是秦征断然没有想到的。
等喂了他水,秦征才继续问道:“你们这行都是这样子吗?被抓住了,一问便招?”
“别人我不知道,但我们。”
回答中,黑子忽然整个人颤抖起来。
被关在闷热不通风的柴房一天,一口水都没有喝的他早已经是缺水的状态了,可此时的黑子却是不住的淌汗,那额头上,更像是在淋雨一般。
秦征下意识的看向锦绣。
锦绣也是一脸困惑的摇头。
“不用猜了,我这是,毒性发作了。”黑子开口道。
锦绣一下子急眼道:“你瞎说什么,我根本就下毒,对你这阶下囚,何苦浪费毒药。”
“我也没说是你……”
片刻之间,黑子已然是话都说不畅快了。
“再去拿些水来。”秦征对锦绣吩咐道。
足足喝了大半桶的水,黑子看起来才好受一些,但也仅仅是体内水分得到了补充,
从那颤抖的身躯来看,他依然是非常的痛苦。
“我黑子拿人钱财,替人办事。钱都收了,事没办成,便是回去了也没好的结果,告诉你受谁指使又何妨呢!”
“至于我体内的毒,是柳姜阳下的。”黑子重重的呼出口气,疯癫的笑了,“也就是我没有那个本事,否则,第一个杀的就是柳姜阳。五年前……”
五年前,黑子永远忘不了那一天。
虽说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但也就是好吃懒做,经常吃完饭不给钱偷跑,还经常跟青楼的人发生手脚。
但远没有现在这样的十恶不赦。
自从那次在柳家的青楼出了事,柳姜阳见黑子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