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不给民工就得闹事。”
“我儿时身在乡下,明白老百姓的日子过的苦,我已经告诉户部,工程款不能耽搁。”
“只是槐哥儿登基以来,是第一次拿主意,我作为皇姐不好跟他直说,倘若头面钱能缓缓就好了。”
她作为槐哥儿最亲的人,直接说只怕会让槐哥儿灰心。
文凤真嘴角微翘:“我已经让小太监告诉经办的户部一句话。”
“什么话。”
文凤真轻声说了一句:“告诉他们,根据祖宗规制,四十万两不成,得八十万两。”
辽袖眸光微动,将两只藕臂搭在夫君脖子上。
“夫君,你怎么有八百个心眼子。”
文凤真抚了抚她如绸的乌发。
“这样就不用你亲自跟槐哥儿说了,他是讲道理的,让张瑕给他指点一下,他知道了这事儿,也就明白了,各自都给个台阶下,先把工程款拨了要紧事。”
文凤真将她转了个角度,让她直面自己,嗅着她白腻皮肤散发出来的幽香,身下酥酥麻麻,说不出的舒服。
“袖袖,这两天雨水节,人们盼雨了,京城里正做引龙的仪式,要不要上阁楼瞧瞧,那么大一只纸扎彩龙。”
辽袖点了点他的喉结:“殿下,你可能是醉了,早点歇息吧,反正明日还有彩龙看的。”
文凤真无奈一笑:“为夫没醉,为夫还可以背你呢。”
辽袖说:“那好,明日谁受了寒气,起来可不许喊头疼!”
她忽然感到他底下又有抬头的趋势,热得烙铁一般,硌在了柔软的大腿里。
她腿都软了,连忙想下去。
文凤真扶正了她的腰,微微一笑:“别动,就这个姿势。”
“醉了的人能这样吗?”
他在她面前从来也不是什么君子。
她太知道如何刺激他了。
夜里露水深重,为了不让她沾湿鞋袜,文凤真将她背起来,一步步往阁楼上走。
辽袖嗅着他衣领的翠竹清香,抚了抚他坚韧的脊背,将小脸儿贴在上头,说不出的舒适惬意。
巴不得他这样一直背下去。
“殿下,多背背我一会儿吧。”辽袖脸颊粉嫩,小猫似的趴在他身上。
“好。”
他还说他没喝醉,嗓音都有些低涩了。
阁楼上月明风清,摆了几盆卷丹花,倒垂下来,胜似焰火,妖妖娆娆。
万家灯火通明,早从立春时,就搭起了巨大的纸扎彩龙,身披舞衣的引龙回队伍,热闹非凡。
两个人裹着被子,她将小脑袋贴过来。
文凤真将她依偎得更紧了,笑道:“往日雨水节去街上更热闹,只是他们戴着面具,你胆小,怕你回来了做噩梦。”
“我不怕,”她小声说,“只要夫君在我身边,我就不怕。”
他忍不住撩了撩她潮湿的发丝:“是,都是我怕,我夫人生得这么好看,若是走散叫拍花子捉了去就不好了。”
两人一块儿尝着雨水节才做的“龙鳞饼”,其实就是香甜的枣糕。
她手里捏着枣糕,一人一口,轮到他时,他却不吃了。
他望着少女清亮的大眼眸,忍不住轻啄了一下她的唇,品尝着樱唇的滋味。
文凤真满脑子都是她身上的香气,揉了揉她的蝴蝶骨,刚把人抱起来。
辽袖脚尖离地,失衡感袭来,她双腿缠上他的腰,被压倒在榻上。
文凤真顺着她的下巴一路吻下去,喘着粗气。
忘了这几盆卷丹,是催情动的花了。
辽袖喘息不匀:“殿下!您总让我歇歇几日吧!”
文凤真抿嘴一笑,忽然又想起来一事:“歇歇几日,每个月那七日还不够你歇的吗?”
辽袖脸上略有疑惑,她垂下睫毛,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我都两个月没怎么好好歇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