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一面亲着膝盖上的软肉,一面喃喃。
“我的佩剑可不是白送给你弟弟的,等回了京城,你慢慢选喜欢穿什么样式的喜服,虽然在陛下丧期之内,咱们暂时不能完婚,倒是可以先缔结文书,像现在这样,游历大宣十四州。”
“你记不记得从前你睡觉前,我给你念大宣各州志异。”
辽袖抬起眼帘,抚过殿下的耳廓:“那你要穿着婚服……嗯,给本宫跳舞看。”
文凤真神情一滞。
好奇怪的要求。
辽袖一根手指点在下巴,小姑娘寻思着:他以前做皇帝那么舒服,怎么就不能换她来尝一回这种滋味。
她笑了笑,“本宫还要蒙着眼睛捉迷藏,还得给我喂葡萄吃。”
文凤真扯开她的腰带,低声:“好,不穿衣服让你捉。”
辽袖脸一下子烫了,小声不知说了句什么。
她的爪子弯曲一下,稚憨地笑了笑。
“牵我。”她偏着头。
他握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捏在掌心,随即拍了拍她的肩头,挤了进来。
辽袖瞬间慌张,猛然拉住了秋千绳,摇椅震荡了一下,却无济于事。
她睁着一双眼眸,忍着身子不适感。
却清晰地瞧见文凤真两手分别握住了秋千绳,站在她身前。
怎么能在秋千上……
文凤真凤眸低垂,投下淡淡鸦青色影子,莫名的危险。
白纱被晚风掀开,紫红霞光盛满了他浓密的睫毛,在瞳仁折射出一片星子,闪闪熠熠,气象万千的美景。
“殿下,你要做什么……”
他不辨情绪,嘴角微牵,一只手掌按上她的小脑袋,与生俱来的慑服。
让她别乱动弹,她动来动去的,秋千倘若一个大幅度晃荡,容易让薄弱之处受伤。
“你不是喜欢偷懒吗,秋千上又不用使力。”他像是想到了一个绝世省力的法子。
辽袖呼吸都重了,可她又不敢乱动。
清澈的瞳仁,倒映出他握着秋千绳的手指,手指动则绳动,随着他的呼吸起伏而动,一切由他的性子。
她再羞恼,也只能随着秋千的弧度离开、靠拢。
“求我。”
他就是故意磨着她,声音很轻,却在辽袖耳里炸开。
非让她亲口求他。
辽袖咬紧牙关,手指不自觉松开,几乎隐隐颤抖了。
文凤真有些不满意,拍了一下她的腰窝,声音有些亮,让她一惊,身子紧了紧,忍不住愠红了脸。
他没想到被这一下子险些失守。
或许是半个月没有过了,有些控制不住。
辽袖也不好过,仍然仰起头笑了笑,若无其事:“殿下,你怎么了?”
文凤真鼻尖凑近,琥珀色瞳仁表面冷静异常。
抚着她的脸颊,心里全然在想,她这么不听话,该怎么罚她才好。
*
才过一盏茶工夫,走过一道井口,辽袖看见绿树掩映中,露出一道低矮的红墙,庄严宝殿,斗拱飞檐。
婢女侍候在殿外。
青烟袅袅中,辽袖摇了摇签筒,冷不防签筒被撞散一地,哗啦一响。
“不好意思。”
身旁一个香客,年纪大约四十左右,一身粗布麻衫,浓眉大眼,只是双眼布满血丝,好像很久没有睡过觉了。
这人替她捡起了签筒,憨厚地冲着辽袖笑了笑。
辽袖一愣,缓缓起身:“无妨。”
这种清静之地,一般提前驱散了香客,早就禁止登山了,辽袖略有些疑惑。
她走出去几步,忽然想到什么,转头:“你是之前抬轿子上山的轿夫?”
香客眼睛一亮,舒畅地笑了笑:“难得贵人记得我,若不是贵人将我及时送下山医治,只怕人已经没了。”
辽袖松了口气:”你是庆州府本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