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怪老道没提醒您。”
吴衡的破锣嗓子在风中断断续续,嚎了一句。
“这一趟凶险呀!”
冯祥拍了他一巴掌:“胡说,谁准你咒殿下,殿下拿的是辽姐儿送的请帖,正正经经的客人,咱们就是去喝喜酒的。”
进禄连忙笑道:“辽姐儿能嫁得良人,殿下比谁还高兴,瞧见没,殿下叫咱们备的大礼!”
进禄怀里抱着一个红酸枝小木匣。
吴衡躺在马车上:“上回您吐了一口血,还是这么执迷不悟,这回老道算出你有血光之灾,远远不止如此简单,哎,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闭嘴。”文凤真冷静地吐字。
距离锣鼓喧天的长街越近,听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文凤真脑海中渐渐浮现一个人影。
雪粒子纷飞,金銮殿中,大红吉服的年轻帝王一转身。
登基成婚,本该是最得意之事。
冯祥跪在他身旁,捧着被摔碎的药碗,哭得颤颤巍巍,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畏惧神情,一字一句已经听不清。
冯祥哆嗦个不停,他在怕什么?
冯祥他……究竟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