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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1 / 3)

辽袖来送抄好的佛经时,淮王正在老祖宗屋里说话。

她一心避开那人,宁愿站在游廊下多等一会儿,冻得耳根微红。

淮王是大宣唯一异姓王,出身勋贵世家,少年时鲜衣怒马,从北辽打到西域十六部再到南部七洲,十七岁时,阵前拖死南阳兵神,一战成名。

他排兵布阵,滴水不漏,指挥军令精准到极致,被众多国士评价兵法上不世出的天才,自此也成了无数名将心头的阴翳。

这位年轻异姓王,不过二十四,仅携了徽雪营骑军一支精锐进京,大部仍留在北辽,如今权柄焰盛,操纵生杀,人人畏惧的白袍阎罗。

屋门被推开,一群门子赶上前给淮王递热茶。

辽袖低下头,冯祥给她努了个嘴,示意她行礼,不明白平日懂事的表姑娘,怎的这么慌,淮王殿下不喜欢没规矩的人。

雪芽扯了扯姑娘的袖子,辽袖跪下,将头俯得更低。

她开口:“见过淮——”

调子拉长,愈来愈小声,直至微弱不清,她一回神,淮王长腿一跨,已经走出去了。

她抬头,冻雨初停,青砖面,他的鞋履踩过一地熹光。

前世,淮王谋反那日,攻破皇城。

他也是这样,漫不经心,残忍冷酷地用脚碾轧过高官的脸颊,满朝大儒瑟瑟发抖,在他脚下伏跪一地。

辽袖给老祖宗奉上亲手抄写的佛经,一翻开,笔法洒脱婉丽,气脉畅通,圆熟精当。

老祖宗阅遍当世大家真迹,眼光精刁,原以为辽袖只是识得几个字,心中暗惊小姑娘一手好字,在京师只怕也是佼佼者。

一念及此,又惋惜终究是养在深闺埋没了她。

老祖宗阖上佛经,连声赞叹:“你有心了。”

老祖宗见她眼底盈盈泪光,肌肤赛雪,生得纤弱娇嫩,五官胚子未脱稚气,初见美艳不可方物的端倪,更令人生了疼爱之心。

“听说庄子上还有一个弟弟,是不是?”

老祖宗拍了拍她的手背,宽慰道:“总让你们姐弟分离也不好,赶明儿将他也接过来吧。”

骤闻这个好消息,辽袖有些意外地抬头,一时间欢喜得怔住了。

回过神来,她连声感激:“多谢老祖宗。”

嬷子趁着老祖宗心情好,连忙说道:“老奴眼拙,说不出什么门道,可是依咱们看,辽姐儿这手字,跟挂在壁上这幅名家风范的题字差不多呢。”

老祖宗抚住了辽袖的手,目露疼惜:“难得你是女子,笔法却如此大气,丝毫不浅俗无骨,要练出这手字,必定吃了不少苦。”

“只要是为老祖宗尽孝,不苦的。”

辽袖睫毛低敛,这手字,是前世淮王手把手教的,只是教的过程一丝也不愉悦。

淮王无异于最恶劣的老师。

他坐镇军中时,可以三日三夜不眠不休,为一丝稍纵即逝的战机,耐心耗磨。

可是面对辽袖却耐心极差。

少女基础薄弱,又因为紧张不安,夜里未得到休息,每写一个字,便小心翼翼地瞥榻上的男子一眼。

她坐在窗边,日光映照她白腻腻的脖颈,令人心底生出异样。

每当他的手掌落在少女的脊背,顺着她隐秘的脊线抚下去,微陷的腰窝,掐着她。

辽袖心神不宁,下笔又出错了,没躲过他敏锐的目光。

“你觉得朕这个师傅称职吗?”他一声轻笑。

榻上大马金刀坐着的俊美帝王,双手慵懒搭着,一脚踩在书案上。

“称……称职。”她竟在发抖。

男子炽热的气息从背后袭来,他站在身后,一手托住她的下巴颌儿,滚烫而富有侵略性,比火炉子烧得更旺,。

“袖袖,你在说假话。”他的呼吸喷在她耳廓。

“陛下……臣妾不敢说假话……”

少女的衣衫不知何时被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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